万俟心中的头等大事的确是尽快完成萧小河的任务——尽管他对任务本身充满了疑问。
铁向褴越靠近那马,目光之中的马影也就越清晰了几分,心也随着前行越来越沉了下去。
这匹马年岁甚轻,本应黑泽光亮的毛发变得柴草般干枯,它正躺在地上,罔知所措。
那双眼睛是铁向褴不适情绪的来源,并不清明,也不浑浊,而是充满了鲜红的血,是一双血色的眼珠。
“它……”铁向褴欲同马主人搭话,走到他身边安慰道,“生老病死是天行之道,今日它染病而终,也是它的命数,莫要过于伤怀。”
马主人的年纪瞧不真切,只知并不年轻,四十或是五十,他的浑身上下凑不出半块好布,衣不蔽体,正谓如此。
“真是病死,我倒高兴。”马主人见铁向褴神色可亲,并未方案,只是叹了口气,“它是被活活饿死的啊!”
铁向褴啊了一声,在他看来,能养得起马的人家,必不会是贫穷之人,哪怕面前老汉身着简陋,他也未曾料到面前的马匹竟是活活饿死。
“那,那它的眼睛?”那匹马的双眼红得要渗出来般,就好似染了恶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