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陛下此时派亲信至军,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知陈元一可在军中发现什么端倪。”任缵祖摸摸下巴道,“萧子客功成于少年名立于惨绿,深得民心不说,连蕲州官员也多有敬仰之心,他若是反了,我这蕲州可要遭罪了。”
“大人想的还真是久远,还是先将如今的砍儿迈过再说罢。”万俟冷笑道。
“唉——”任缵祖拂去腿上灰尘,叹气道,“今日乌七八糟,明日又是尘垢秕糠,也不知这日子何时到头。”
“收银子的时候不见你感慨。”看着任缵祖受害者的模样,铁向褴忍不住道。
“说的不假,收银子时候的确十分开心,赛过当初及第。”任缵祖嘿嘿笑道,他将手在空中抚摩,仿佛手下的不是空气,而是一锭一锭的白花花的银两。
一箱,两箱,无数箱银子摆在面前的冲击力,常使任缵祖觉得空气都变得香甜起来,倘若不是生在官宦之家,他定要做个富可敌国的奸商,才算爽快。
“言归正传,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做?”万俟看不下去任缵祖陶醉的表情,只得出言阻止道。
想到陈元一,任缵祖的面部神情逐渐恢复正常,不见放在心神荡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