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明知对方有阴谋,也不好发作了。
他端起酒道:“这一杯,下官必是要与大人同饮的。”
任缵祖感动得鼓掌,短叹一声后,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随后觥筹交错,人人面红耳赤,嘴上的奉承之话前句搭着后句,句句不带重复,中间伶人抚琴,如仙乐环绕,舞女翩跹,清歌曼舞,气氛绝佳。
哪怕有铁向褴在场,陈元一也逐渐放下了戒心,静静等着任缵祖开口商量“正事”。
果不其然,酒至酣处,任缵祖忽从座下行了下来,晃晃悠悠地来至陈元一身边,蹲在他的桌前,忽地笑了。
“大人有何事?”陈元一明知故问道。
任缵祖嘴上不吭声,只是笑,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递在了陈元一手中。
陈元一本以为任缵祖不方便明说,是将贿赂他的筹码写在了纸上,诸如几分田地庄子,金银珠宝之类,不由得摇头笑笑,手上却很诚实的将信接过。
任缵祖无所谓,他不可能放过萧小河,但若是能在此之前大捞一笔,陈元一十分愿意诓一诓任缵祖这只不简单的老虎,冒这路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