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河这话说的自己又委屈又识大体,公孙娆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她缓缓坐了回去,问向许凌:“陛下觉得如何?”
许凌根本看不清楚国公主五官,只觉身影有几分熟悉,他全做是先前在大楚见过,并未细想:“嗯。搜索本文首发: 进入她 jinruta.com”
不管对方是真伤假上,这事儿都是天和盛挑起来的,反倒不好让他们计较。
“那就让昀阳公献舞,公主殿下奏乐罢。”公孙娆示意侍女为萧小河送上椅子,萧小河感激地对她笑了笑,公孙娆不自然地挪开了脑袋,反倒是坐在两位殿下身后的公孙尛扬起嘴角回应着萧小河的笑。
李寻梅忙扶着萧小河坐在了椅上,任雁安送到了萧小河怀中,与李寻梅一齐退到了角落。
“你说将军真的会弾琵琶吗?”李寻梅怀疑道。
“从未见她谈过,但她说先前在军营时曾经练过许久,想必定是会的。”任雁安道,“这世上没有事情是将军学不会的,你且放心,如此重大场合——”
任雁安说着说着就凝固在了半空,完了,她忘记萧小河搞砸的重大场合也不再少数,从少年时在太子生辰宴表演弹球将太傅官帽精准击飞到皇帝寿宴献上王八祝寿……任雁安咽了口唾沫,目光有些动摇。
然而事到如今已别无退路,萧小河轻咳一声,用眼神催促着萧天启走到她身前准备表演。
贤王与祁连劝不动萧小河,却能嘱告萧天启,萧天启赶鸭子上架被二人逼着学了一下午的舞,他硬着头皮上前走了两步,不敢抬头看左右之人半眼,内心又屈辱又无可奈何。
为了活命,萧天启咬唇安慰着自己,待到日后自己发达,定将这些千倍百倍还给燕人和萧小河!
萧小河煞有介事地抱好琵琶,用手轻轻波动着琵琶的弦,清脆的声音从弦中蹦出,任雁安、李寻梅、贤王与祁连皆松了口气。
然而他们高兴的太早了。
从第二下拨弄开始,萧小河的琴音就开始往一种不可预料地方向转去,噼里啪啦一阵激闹之响传出,有些乐曲哪怕第一次听也会觉得凤鸣鹤唳,而这慷慨之声不却只让人觉得耳边一阵轰鸣,每个节拍走踩在了使人不虞的点上,听得在坐之人似虫钻爬,如坐针毡,一颗心跟着上下蹿蹦,有些年老者捂着胸口,脸色都已渐渐发白。
萧天启傻了眼,他有千万种预想也没想到会是这般,这种乐曲叫他如何献舞!
许凌公孙娆的面色更是难看,公孙娆怕这曲儿真给那些老头送走,忙皱眉道:“公主殿下,这曲我们见识过了,你且停罢!”
萧小河边回答,手中动作丝毫不停,仿佛已坠入自己美妙的演奏之中:“皇后娘娘,一曲未毕,如何能停?我们大楚对大燕的感情,莫说一首,就是十首也难以谈尽!”
一听到十首,公孙娆眼前一黑,她眉毛一挑,显然已在发火边缘,阿伊却饶有兴致地摆摆手:“皇后急什么?今夜慢着,让公主弹几首也无妨!”
许凌道:“坐下,朕倒要看看,她何时停下来。”
听见许凌和阿伊都如此说,公孙娆再不甘也只得坐下,她假装靠在手上,实则拿手堵住了耳朵。
阿伊笑笑,继续拿目光扫视着萧天启,这萧天启与萧小河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相似,这令阿伊有几分失望。
但愿是个好玩的性子,阿伊为自己倒满了酒,继续盯着萧天启。
时间过得如此漫长,这不光是萧天启的想法,也是除了萧小河之外所有人的想法,尤其是那些大燕老头,个个威风无比地来,如今已神色萎靡,摇摇欲坠。
“好难听,真是太难听了。”李寻梅喃喃道,任雁安尴尬地笑着,“能把琵琶弹得如此难听,也非寻常人可以做到,要不说将军是将军……”
“怎么还没弾完……”李寻梅忍受不住,“公主殿下,够了!”
萧小河忘情地弹奏,置若罔闻。
“下次有这种事情能不能提前支会我们,好让我们将耳朵堵上!”李寻梅开始控诉起萧小河,任雁安默默举手,“附议。”
常言道不想当乐师的画家不是好将军,有着如此多的观众,萧小河的表演欲被彻底激发,她也知自己弹得不妙,但能够圆一圆自己的乐师梦苦了自己耳朵也是值当的。
此首乐曲是萧小河自创的二十四面埋伏,曾被琵琶大手万俟给予了高度评价,万俟道此曲一出,能抵十万大军。
萧小河想到此处更是用力,心想若是不小心将燕王埋伏死了就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