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剪跳跃过旺的烛火。
待帐内的光符合自己的心意,明珠才悠然才开口道:“皇上既然没查出来,那便是意外,若有人非揪着不放要去深究,只会惹皇上的不高兴。”
揆叙思索了半晌,犹豫道:“可观今日之状,皇上又对太子多有赞赏,直郡王行事莽撞不顾及分寸,未必会成为皇上心中能继承大统的人。”
明珠闻言叹了口气,声音难得有些疲惫:“直郡王是个蠢的,当初随御驾亲征葛尔丹,皇上给他军权,本是结交军中权势的好机会,他倒好,上去把军中的人给得罪个遍。如此心浮气躁之人,骄横有余,野心和权谋却不足,难成大气候。”
揆叙听的更懵了:“那父亲为何还......?”
明珠看着儿子笑道:“你问我为何知道直郡王为人却仍选择疏远太子亲近直郡王?揆叙啊,你还没到我这个年纪,一个人什么时候会发觉自己的老?自然是儿子开始独当一面的时候。直郡王和你父亲我,不过都是皇上用来牵制太子和索额图的两枚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