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叫了一次水,下人都退下,胤禛拨了拨她汗湿的头发,笑道:“你羞什么,又没人敢说你。”
年婳不想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坐起身朝枕下摸了片刻,寻出一串沉香手串来,拉过胤禛的手给他带上。
胤禛:“这是什么?”
年婳解释道:“生辰礼啊,这沉香味闻着能静心,串子也是我在家是去佛寺开过光的,能保佑您。”
胤禛愣了一身,借着帐内昏暗的烛火去打量腕上的那串木珠子:“爷还以为,你方才那碗面便是生辰礼了呢。”
年婳扬了扬眉头:“妾可不是那等吝啬之人。”
胤禛:“成,你这礼物送的合心意,改日回府上,让苏培盛也去前院库房挑几个好物件送给你。”
年婳听到他要给自己送礼,下意识本该要高兴,可听他说“回府”二字,竟生出一股莫名的怅惘来。
这段日子二人朝夕相处,竟让她萌生了一种不该有的奢望,方才提到回府,她竟然下意识想到了福晋和李氏她们。
且抛开这些不谈,她这些日子在外不用受府中规矩约束,和耿格格她们整日里谈天说地吃吃喝喝,何等逍遥快活。由奢入俭难,尝过自由的滋味,哪里会觉得贝勒府的那方院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