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丢下手中册子,示意赵嬷嬷把药碗给他。
赵嬷嬷用怪异的眼神看了四爷一眼,似是在怀疑他一个从小被人伺候的人哪里会做这种事,但见四爷执意如此,还是把药碗递了过去。
年婳被唤醒,迷糊中感觉有人在给自己喂药,那中药里也不知是不是加了黄连,苦的人舌根发麻,但一想在这鬼地方若是这么一直烧下去恐怕会要命,她还是咬牙大口吞了下去。
赵嬷嬷扶着年婳,就见四爷动作熟练地喂完了一碗药,还不忘吩咐一旁的品月拿盏茶给年格格漱口,饶是这辈子在宫里见惯了风风雨雨,赵嬷嬷今日的表情还是十分精彩。
入夜,年婳又烧了起来,病中的人意志力总要比平常薄弱许多,她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年府在京城的宅子,大哥坐在廊下展示他新做的木船,二哥非要在一旁起哄说这船中看不中用,年婳气不过,叉起腰同他理论起来。
梦中的年羹尧还是个青涩少年,倚在柱子上吊儿郎当道:“你这丫头,明明两个都是你亲哥,你为何只帮大哥不帮我?”
小年婳歪头想了想,皱着眉头道:“因为这船还没下过水,你不能不让大哥试一试就说它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