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芦盐政的事情既然已经结束,你可以即刻动身回京了。
胤禛虽然心里记挂着年婳, 也希望能早点忙完回去,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为何皇阿玛就看不到如今地方盐政的弊端呢?田文镜提出的“分利于民”的法子这么好, 皇阿玛为何视而不见?
胤禛觉得自己的胸腔都被一股憋闷的浊气填满了,立在原地缓了缓看完信后的情绪, 他带着苏培盛往田文镜的住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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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里,时值春末,日头愈来愈盛,郊外隐约可见几簇开败了的桃花,放眼望去,更多的是化不开的绿。
趁着还未入朝当值,年羹尧挑了这么个日头好的天陪夫人来郊外散心。他如今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新婚刚过,妻子有孕,自己又在科举和仕途上崭露头角,平生乐事几乎在短时间内全部光顾了他,若非田琴霜今日在身边受不得颠簸,他真要痛快地在这郊外跑上一趟马驱一驱心中要溢出来的得意。
“大哥当初入仕可以说是被父亲逼着进去的,大哥从小就不喜欢科举做官这条路,相反他喜欢琢磨点书画和手工活儿,若不是他当初乘了父亲的恩荫,我还以为他将来要去做个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