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也没有过。”
“虽说已过了元宵节,但咱们年家宾客却仍是络绎不绝……哦,对了,若说有什么不对劲之事,就是那日一大早八福晋来过。”
“她还是一个人过来的,一进门更是将屋内丫鬟婆子都打发下去,连我给额娘请安时都没见到额娘呢。”
八福晋?
年珠沉吟不语,她不是不知道十四阿哥一党正在拉拢年羹尧,但当年皇上初次废太子,很多大臣上书奏请皇上立八阿哥为太子,八阿哥是彻底失了圣心。
说句直白的,就是八阿哥在不合适的时间坐了不合适的事,彻底惹怒了皇上,自此,他做什么都是错。
十四福晋等人独自登门,落在皇上眼里兴许只是女眷之间普通的交际,但八福晋登门……这事儿传到皇上耳朵里,难免会惹得皇上起疑心。
一直等着年珠回到自己的院子,脑袋中仍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八福晋来年家走这样一趟?
再想到这件事上觉罗氏刻意瞒着自己,年珠脑海中顿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来。
她急的连披风都没穿上,匆匆就往外院赶去。
二门处有人拦下她,她直道:“我有非常非常要紧的事要见阿玛。”
既然觉罗氏不肯多言,她索性去问年羹尧好了。
年珠很快就行至年羹尧外院书房,早得到风声的年羹尧已将自己书房内的客人打发走了,一看到火急火燎的年珠就道:“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你一个小娃娃能有什么大事?”
年珠是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开口:“阿玛,是不是前两日八福晋登门,想要为弘旺小阿哥求娶我为妻?”
如今娃娃亲很常见,当初因四爷随口的一句话问她是否定亲,吓得她接连几日未睡好。
上次与八福晋见面,她就察觉到八福晋对她格外热情,再仔细一想,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八阿哥是个聪明人,定在暗中怀疑年家是不是真的与四爷关系恶化,但面对着这样无从求证之事,索性就不再去想,直接将年羹尧拉到自己阵营来——纵然若两家亲事定下后,皇上会不喜,但皇上对他不喜已非一日两日,舍去他一个,替十四阿哥拉拢年羹尧甚至整个年家,这笔生意怎么算都是赚的。
毕竟妹妹哪里亲的过女儿?兴许他们还能顺道将辅国公等人也拉到自己阵营来。
“珠珠,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年羹尧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眉目中隐隐带着几分怒气,“谁与你说的?”
当日觉罗氏派人请他过去,他心中原是有几分期冀的,不曾想听觉罗氏说起八福晋的意思后,那脾气就上来了。
他当即就亲自去了一趟八阿哥府上,直说他已嫁了妹妹进皇家,其中辛酸苦楚唯有年家人知道,他多谢八阿哥美意,却只愿为年珠寻一个家世低些/知冷知热的夫婿。
回来之后,他就下令任何人不得再提起这件事,特别是在年珠跟前。
“阿玛,没有谁与我说起这件事,是我自己猜的。”年珠的心里一沉,声音也低了下来,“如今看来,我猜的果然没错。”
年羹尧从前就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是有几分小聪明的,如今见年珠聪明至极,却压根顾不上高兴:“珠珠,就算八贝勒是皇子,不是他前来提亲我们就要答应的,你放心,阿玛不会将你嫁入皇家,谁求亲阿玛都不会答应的。”
“京城中,人人提起你姑姑来都说她命好得宠,可她到底担不担得起这句命好,唯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八贝勒这人看似光明磊落,实则手段城府了得,为避免他再生出什么龌龊手段来,这些日子你就安心在家中待着,哪里都不要去。”
他摸了摸年珠的小脑袋,正色道:“别怕,万事还有阿玛在呢。”
年珠心里却是沉甸甸的,再得宠再有权势的臣子在皇权跟前都是不堪一击的,她记得前几日家中设宴时,年羹尧一副与八阿哥称兄道弟的模样,这事儿一出,只怕关系又回到从前冰点。
若真这样说来,年羹尧如今明面上是既得罪了四爷一党,又得罪了十四阿哥一党,日子不大好过啊。
“阿玛,您别担心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事情发生了总会有办法的。”
“过几日您就要去四川了,您也要小心。”
如今十四阿哥党羽遍布天下,保不齐会有人冲年羹尧使绊子。
这些人是政客,利字当头,不能为己所用的人都要毁掉。
年羹尧再次摸了摸年珠的小脑袋,笑道:“你放心,阿玛会小心的。”
接下来几日里,年珠都心不在焉,甚至当日她离开年羹尧书房时还与年羹尧说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