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难以分辨。

五条悟勾起毛巾转了个圈, 随手将它甩到椅背上, 带着朦胧水汽的身影突然压向床垫，床垫随重量倾斜。

“曜酱在看什么这么专心？”五条悟环住泷泽曜,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的耳垂旁, 鼻尖蹭过他的后颈, 泷泽曜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羽振翅般的阴影，放在书页上的手微微蜷缩。

泷泽曜偏头抬眸，正好对上五条悟低垂下来含笑的眼睛，注意到泷泽曜看向他, 他轻轻眨了眨纯白的睫羽，苍天之瞳在暖光中流转着甜蜜色泽。

……哎呀，好像彻底看不进去了。

泷泽曜索性十分干脆地合拢书页，愉悦地转过身，反手抱住五条悟劲瘦的腰，将脸颊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我在看《巴黎圣母院》。”说到这部名著，泷泽曜的音调稍稍抬高，显然对这本书很喜欢，“维克多·雨果先生的作品，非常、非常好看。”

在念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泷泽曜同时想到了两个雨果，这个世界的文学家雨果与原来世界的超越者雨果。

嗯，泷泽曜更喜欢这个世界的文学家雨果，毕竟他的世界是可能性衰竭陷入了绝望战争深渊的世界，所有人都异常疯狂，尤其有力量的异能者。

超越者雨果可不好惹。

五条悟哼笑一声，早上去巴黎圣母院这个建筑里约会，晚上品读《巴黎圣母院》这本书籍，还蛮应景的。

不过……五条悟抽走泷泽曜之前在看的书，好奇地翻了翻，空白的书页一页页被翻过，书上什么都没写，唯有书封绘制着繁星所构神秘星空。

五条悟捻了捻手指，感受着纸张丝绸一样细腻的触感。

“曜酱的书好神奇哦，它变成了只有曜酱才能读懂的无字天书，我也看不到曜酱眼中看到的内容呢。”

六眼可以发现书的神异，但无法完全解读这异种体系的造物。

五条悟的手晃了晃手上的书：“嗯哼，曜酱的专属图书馆？”

泷泽曜没有动，只是眼神轻飘飘地落在了书上，他沉吟一阵，眼中闪过思索：“唔，好像也不是完全无法让人看到？我想想，这样怎么样？”

泷泽曜懒洋洋地伸手，手指轻点书脊，旁人看不到的金光于指尖和书的接触点闪现，不知他做了什么操作，繁星中一颗星子突然大放光芒，光辉闪耀过后，书变成了《巴黎圣母院》。

“好耶，成功了！”泷泽曜眼睛一亮，献宝一样将它展示给五条悟，“现在悟先生也能看到它的内容了。”

真的诶，五条悟颇有些惊奇地翻看这本变化后的书，兴致勃勃地问：“还可以变成别的书吗？《哈姆雷特》？《格林童话》？《小王子》？”

“当然可以啦。”泷泽曜扬起眉十分自信的样子，再次用指尖轻点书，他每点一次，封面的繁星中就有一颗星子鱼跃而出大放光芒，紧接着，书的内容就跟着闪过的光辉变幻一次。

随着书籍不断变幻内容，五条悟先是饶有兴致地研究了一会儿这本神奇的百变之书，然后像是看出了什么一样，神色逐渐变得沉静而凝重。

半晌，他抬手，带着安慰之意地轻抚泷泽曜的头，修长的手指穿过浅金的发丝，掌心贴合带来阵阵暖意。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泷泽曜明快的神色一凝，感受着身边人突然变化的情绪，被五条悟突如其来的安慰动作搞得困惑起来。

怎么……了？

还没等询问，泷泽曜的眼神不经意间瞥过因刚才的频繁变幻能量活跃起来，稍微显露出部分本质的书，啊，原来如此，泷泽曜瞬间恍然大悟。

他也是极聪明的人，所以一下子就明白了之前的安慰只可能是因为五条悟从书上看出了什么。

“没事哒没事哒没事哒～”泷泽曜愉悦地眯起了眼，猫一样蹭着五条悟放在他头顶上的手掌，不将五条悟可能看出的事放在心上。

“只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而已，所有人还会活过来的！”

泷泽曜用轻柔的力度抚摸着书封上的繁星，他的心情不算差，相反，由于感情的滋润与可能性收集完毕的双重加持显得格外昂扬。

他的手指偶尔会点在星子上，轻快的像在弹钢琴。

异能之‘书’，‘异能’之书。

这一颗颗星子代表着一个个异能结晶，那是一个个异能者异能与生命的凝聚，承载着他们的灵魂。

有些异能者是泷泽曜、太宰治与费奥多尔联手或单独捕获的，但也有相当一大部分异能者是自愿死亡的，泷泽曜、太宰治与费奥多尔都是魅力非凡之人，追随者自然不少。

这本书是异能者世界传说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