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算国运?”
“先生不敢算?”
瞎子道:“这国运昌隆有抬头之势……”
长褂人冷冷发笑:“军阀割裂,到处混乱,外敌又虎视眈眈,这岂是国运昌隆之征兆,还是你信口开河之乱言?”
瞎子道:“清气下降,浊气上升。不过是国运排毒而己……”
“我早己算过,这天下终归于一统,必将牢牢掌握在自己人的手里。”
顿了顿,瞎子道:“国运,这可是大活!是不是也该交上几枚银元?”
那长褂人摸出三枚银元,扣到瞎子手心中。
瞎子将三枚银元逐一放在自己的嘴里咬了咬。
之后,脸上流露出了那堆满褶皱的笑:“兄台好阔气!”
“替我算第二卦。”
“你说我听。”
“我将要去一地方,不知是吉是凶,你帮我推算一下,这一去我还能活着出来吗?”
“这是让我断你生死啊!”
“是……”
瞎子沉吟片刻道:“你是想听生,还是想听死?”
那长褂人脸色一沉,“这还能选?”
瞎子笑了笑:“我若算出来是大凶,你还去吗?”
长褂人犹豫起来。
瞎子道:“你把手伸出来,我替你搭个脉吧。”
那长褂人狐疑地道:“你又不是老中医,算卦还需要搭人脉搏?”
瞎子道:“那是自然,人体有五行关乎着气运吉凶,我搭你脉搏,便可做出一些吉凶方面的推断。”
那长褂人伸出了手。
瞎子把手指搭落在他的脉搏之上。
沉吟片刻后,才道:“你这是九死一生的脉相!”
那长褂人皱了皱眉,但对瞎子所说的“九死一生”却并没有多做理会,而是道:“最后一卦?”
瞎子问道:“算什么?”
那长褂人更加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道:“这一卦我要让你给这临封城的张大帅算。”
瞎子一动。
那长褂人道:“张大帅是个信鬼敬神之人,你要去大帅府,替他算一卦,动静闹得越大越好,想办法将大帅府的人都弄到大院中,十个银元便是你的酬劳!”
“这是杀头的事情啊!”
“要不然,你以为钱这么好赚?”
“这钱我赚不了,您还是别请高明吧。”瞎子站起要走。
那长褂人却低声冷笑,“天机门秦川秦门主是吧!两年前你曾经帮助张大帅的死对头上山虎刘广义算了一卦,助他找到了张大帅家的祖坟。”
“刘广义挖了张大帅家的祖坟。”
“而你秦川就上了这临封军阀的追杀名单。”
“如今这临封封了城,这时候我要把你的真实身份捅出去,你要被张大帅抓到的话,剥皮抽筋恐怕都是轻的。”
秦川那隐藏在西洋墨镜下的眉毛一挑。
这家伙竟把自己的老底探得如此清楚?
正值思忖之时。
那长褂人己经将剩下的几块银元放入秦川的钱袋之中,“你没的选择,不做,就死!”
这时茶馆外面闯进来一队人马。
有七个人,每一个人带着武器,荷枪实弹。
他们的目光在茶馆内搜索着可疑之人。
恰在此刻,那长褂人竟按着秦川的肩膀站起,“好自为之!回见!”
话音一落,他便自顾自向茶馆的侧门跑去。
“别让他跑了!”
那副军校一指要走的长褂人。
几个兵己经追了上去。
秦川心中一紧,奶奶的,这家伙真够阴的,临走还给自己下了一个套。
想来,这家伙应该就是这张大帅府中追捕的革命军人。
这下的确是麻烦了,那副军校看到自己被他按了那么一下,就不会轻易放走自己。
这是逼着自己被带到大帅府啊。
站起身来,秦川握着马杆,步履蹒跚地向门口的位置探走。
那副军校己经挡落到他的面前,“往哪里走?”
“这位爷要算命吗?”秦川问道。
“算个鬼!”那副军校道:“刚刚和你坐在一起的是什么人?”
“这瞎子我怎么知道。”秦川咧嘴回道:“感觉不像是什么好人,身上没好味儿。”
那副军校哼声:“我告诉你,他可是革命军的人!”
“我……滴……妈呀!”秦川颤声道:“难怪身上有火药味儿,这位爷,瞎子我得走了,可不能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