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对此讳莫如深。
瞧了大帅的女人,岂不是要落得跟秦川一样的下场,变成个瞎子?
这还算是好的,要么就会被打成筛子。
秦川却一脸正色,义正辞严地道:“磨磨唧唧的干啥呢?!那不过是一具死尸罢了!甭管她是不是张大帅的七姨太,哪怕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咱身为执法者,也得拼尽全力替她们讨回公道!”
“这节骨眼上,男女那点事儿先搁一边!”
“我呸!”沈浪狠狠瞪了秦川一眼,“你以为我顾忌的是这个?”
“那你磨蹭啥?”
“她可是张大帅的七姨太,我若对她进行这番检查,岂不是冒犯了张大帅?”沈浪压低声音,“就张大帅那乖戾的性子,我还能有活路?”
秦川嘿嘿一笑。
“你这瞎子笑啥?”
“我笑你有点小聪明,但不够聪明。”
沈浪翻了个白眼。
秦川咧嘴道:“从咱踏进这屋子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面临这尴尬局面。”
沈浪压低声音,“那咋办?凶手抓不抓得到,张大帅恐怕都不会放过咱。你这死瞎子,偏给我找这么棘手的事儿!要是张大帅要咱的命,我第一个先把你解决了,痛快痛快手。”
秦川道:“真够狠的。你还是赶紧去探查吧。”
“张大帅这人言出必行,三天之内要是还抓不到凶手,他照样会把咱俩崩了。”
“先把凶手逮住,其他事儿到时候再说。”
沈浪终还是放弃的迟疑,脱下七姨太王菊那裹在身上的旗袍。
可秦川似乎对这件旗袍很感兴趣,用手在旗袍上摸索了好一阵子,微微皱了皱眉,这才把旗袍放下。
转身,走到了房间门口。
沈浪突然将枪掏了出来,首指瞎子的脑袋,“死瞎子,你休想出去,给我滚回来!”
秦川一听这话,微微转身,眉头紧锁。“你这是做什么?”
沈浪举着枪,“我告诉你,只要你敢去开那扇门,我一枪就崩了你。”
“我刚替那七姨太检查完身子,衣服还没穿好。你现在开了门,让张大帅看见,他火气一上来,还不得把我宰了?”
“你滚回来,帮着我把衣服给她穿好,仪容整理好。”
秦川咳嗽了两声,缓缓道:“你真是误会我了。我站在门口也是替你守卫,万一这个时候有人闯进来,对你对我都不妙,你快把她衣服穿好吧。”
“至于帮忙就算了,我这笨手笨脚的,又看不到,会碍了你的事儿,你一边穿,一边告诉我她身上有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口。”
沈浪犹豫再三,终还是动作起来,“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口。”
秦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来那致命伤就在脖颈上了!”
“现在也只能做这样的判断,到底是什么人做的事情?”沈浪眉头紧蹙,有些疑惑。
秦川又问道:“她身上没有淤伤对吗?”
沈浪摇头:“没有。”
“那就好判断了。身上没有淤伤,说明她并没有和那个人有过激烈争斗。我摸过她的脖颈致命位置,不偏不正,是被别人在正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指点中。”
“出手的速度和力道都极强。”
“最为重要的是,这是一种出奇不意的攻杀,没有给这七姨太反击的机会!”
“停!”沈浪打断道,“反击的机会?难道你认为张大帅的小老婆是个练家子?”
“当然是个练家子。”秦川肯定地说,“昨天她能在几名府兵的守卫之下逃离,我在替她检查的时候发现她的手指指骨非常结实,腰腿都有硬实的肌肉,这是长期锻炼的结果。所以这个女人并非普通人。”
“好嘛,你个死瞎子。”沈浪圆瞪双眼,“你这家伙不是上下其手都检查了一遍吗?还让我去做什么?”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眼瞎,看不见,只能凭借摸骨来确认她的状态。让你看她的皮肤,有没有淤青,有没有针孔,都是为了证明她和凶手之间是否存在着激烈的打斗,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秦川解释道。
“那你有什么样的判断?”
“既然是个练家子,就算距离得很近,那反应的速度也应该非常快。可是站在她对面的人,竟然能够一击即中她致命的穴位,没有给她还手的机会。这代表什么呢?代表应该是熟人作案。
“熟人作案?”
“不错,只有她并不设防的人,才会如此迅捷地得手。”
“难道就没有那种绝顶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