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那个布袋摘了下来。
从包里取出了一个针袋。
打开针袋,取出了几枚银针,用手摸着这些银针,最后挑选出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粗的针。
对身边的沈浪道:“懂得穴位吗?”
沈浪眉头紧锁:“我哪懂这些东西。”
“无妨,我懂。”
“你一个瞎子还懂穴位?你看得见吗?你是怎么辨别得穴位的?”
秦川咧嘴:“我算卦,经常替人摸骨,这摸来摸去时间长了,也就懂得穴位所在了。你把他的胳膊拉起来。”
沈浪按照秦川的说法,将那倭人的胳膊拉了起来。
秦川用手在他的胳膊上摸了摸,接着准确无比地将一根银针刺入了那倭人的手臂之上。
针扎的刺痛涌起,那倭人吼道:“八嘎呀路,有种就杀了我!你们这些该死的中国人,该死的猪!”
也许是因为剧烈疼痛的关系,这倭人竟然嘴里发出了倭语。
秦川一个巴掌就扇落在了他的脸颊之上:“妈的,在我们中国人的地盘上说什么鸟语!”
沈浪一时之间,也不禁有些惊愕。
这事情,愈发变得扑朔迷离了。
怎连倭人都掺和进来了?
他目睹秦川将一枚银针刺入那倭人的手臂。
那倭人却发出阵阵嗤笑:“你就这点能耐吗?”
秦川的声音带着几分苍老,但沈浪却能从那笑声中,察觉到一丝头皮发麻的意味。
第二针,又稳稳地落在了那倭人的肩膀上。
“还有吗?尽管来!”
“我大和民族的战士,是铁打的钢铸的,绝不会向你们屈服!”
秦川冷笑一声,“我这第三针可就要刺下去了。此针有个别名,唤作“阎王怒”。
“你可知为何叫“阎王怒”?”
“只因我这第三针刺下,那疼痛之感能将地狱恶鬼疼回人间!”
沈浪心中暗自好笑。
这瞎子吹牛的本事倒是一流。
但他还是忍住了,毕竟此刻并非发笑之时。
秦川并未急于在那倭人的手臂上刺下第三针,而是用手指在其手臂上摸索了许久,似是在寻找合适的穴位。
终于,当他的拇指停落在那倭人上臂的某处时,那第三针准确无误地刺了下去。
啊!
刹那间,剧烈的疼痛让那倭人整个身躯都猛烈颤抖起来。
捆绑他的绳子,似乎都无法束缚他的挣扎。
连带着周围的物件也跟着剧烈晃动。
秦川退了两步。
沈浪也有些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倭人。
那倭人双眼圆睁,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中瞪出来一般,只觉身体里有万条毒蛇在撕咬。
同时,还有一种奇痒,抓又抓不到,挠也挠不了。
他被捆绑在那里,只能通过拼命扭曲身体来消耗一点疼痛的知觉,但越是这样,那种疼痛感、皮痒感一瞬之间像是被放大了数倍。
仿佛只需稍稍碰他一下,就如同有无数银针在他的皮肤上来回穿洞。
剧烈的疼痛在蔓延,且持续不断,没有丝毫衰减。
看到这倭人如此状态,一旁的沈浪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这个未受刑之人,都感到身体有些不适。
终于,那倭人扛不住了,“我说!我什么都说!快快快,救我!”
秦川未动,只是对沈浪说:“把那银针取下来吧。”
沈浪皱了皱眉,还是按照秦川所说,取下了三枚银针。
那一刻,那种刺痛感如潮水般退去。
但那种心有余悸的痛楚,却让那倭人浑身冒着冷汗。
此时的他,再望向秦川,仿佛看到了地狱中的阎王爷一般。
秦川冷笑道:“那铜钱当中,应该藏着一些东西吧?”
“是,藏着东西。”
“藏着的是什么?怎么打开?”
“上面有特殊的纹路,用力旋转两扣,再回转一扣,就能解开。”
“里面是什么?”
“是……是毒药。”
“什么毒药?”
那倭人咬着牙。
秦川道:“方才那般的痛苦,你也感受到了。若是不想再承受一遍,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们的话,也许还有一线生机。更别想着咬舌头,咬舌头不会死,但我会再送你一次‘阎王愁’的针法,让你疼到叫不出来。”
“我来问你,那毒药是否和你嘴里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