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枂声音中带着笑意,旁边有人隐约和他说了什么,才惹得秦枂笑了出来。
霍星河把车停下,“你出来,在外面和你说。”
“本来就要接你的。”秦枂对着旁边人指了指手机,示意自己出去接人。
他挂了电话往外走,距离演出还有一刻钟的时间,演出厅内已经坐满了八|九成人,三嫂成美兰去了后台做登台前的准备,媒体记者占据了最好的取景位,就等着成美兰登场拍下她的人生照片。
有人和秦枂打招呼,秦枂微笑着点点头。
看着走出演出厅的秦枂,不少人收回了目光。
“合致应该是好事将近了。”
“怎么说?”
“你瞧秦枂满面春风的,肯定是有男朋友了呀,老秦董即将迎来佳婿,我们等着收请帖吃喜酒就是了。不知道是哪家公子,被秦枂看上了。”
“我还想将家中子侄介绍给小秦总的呢,海归法学博士,年入百万。”
“我那个儿子就是太不成器,是个伸手向家里面要钱的纨绔,不然追求秦枂抱得美人归,合致可是他的嫁妆啊,多少分点股份?”
“做梦吧。”
秦枂走出门,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霍星河。他扬起笑脸走过去,注意到霍星河脸上有些许愁绪,不复平时的从容,“霍老师遇到什么难事了?”
霍星河看着秦枂,满腹心事总终究化为一声叹气。
“嗯?”秦枂纳闷。
霍星河的视线认真缱绻地落在秦枂的脸上,秦枂不解的渐渐收起来了笑容,他说:“秦枂,我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遇到贺连平,他是建筑学院的老师。”
“你竟然遇到了我三哥,是不是说起了我?我三哥为人很好的,就是有点慢性子,说话做事都比较温吞,但和他相处很舒服。”
三哥不是侵略性强的性格,得知霍星河是他男朋友,也只会认可,不会做出什么出格挑衅的事情。霍星河虽然为人强势、长相锋芒,可性子冷淡内敛、理性克制,两个人就不是能够会起冲突的样子。
能够让霍星河露出忧色的,肯定不是三哥。
秦枂笑了笑,“别吞吞吐吐的,都不像你了,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秦枂,我之前说过我相过亲,今天我从你三哥那边得知一个消息……”
“等等。”秦枂猛地扬起头直视着霍星河的眼睛,电光火石间,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很荒谬的想法,他干笑了一下,“那个人,不会这么巧,是秦斯吧。”
霍星河点点头。
秦枂,“……”
霍星河,“一年前,我爸妈参加一个画展,在冯珍女士的艺术长廊举办,于画展上我妈妈听到有几个人聊着自家的孩子,她觉得其中一个人说的自己孩子与我应该脾气相投,都是喜静又热爱动植物的,于是托冯珍女士做介绍人。隔几日后,我在咖啡馆内见到了秦斯,此后陆陆续续见过几次面,保持了近一年的相亲处对象的关系。”
秦枂敛眉,“秦斯不喜欢动植物,家里面花花往他身边走近点,他都觉得不舒服。”
介绍人能把人老、实话不多美化成人老实、话不多,喜好这么点信息不对称无伤大雅,现在问题是霍星河真和秦斯处过一年对象。
他喃喃自语,“难怪了,一下子冒出这么多大学教授,合着是你一个人搓麻将,别告诉我沈新词女朋友的外甥也是你。”
“是。”
秦枂惊讶地抬眉毛,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突然提起沈新词,但沈新词的女朋友是我小姨,他女朋友的外甥,没有意外就是我。”
秦枂按了按额角,觉得脑袋都大了。
“你让我捋捋清楚。”秦枂不管不顾地转身,要进入演出厅。
不能让他这么离开!
霍星河猛然抓住秦枂的手,“秦枂,无论发生什么,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对不对?”
秦枂抿嘴,他有些不敢看霍星河的眼睛。
“秦枂。”
秦枂视线垂落,他笑容有些无力,“霍星河,我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姓霍的男人在秦家叔侄之间倒手,这像话吗?说出去贻笑大方。”
“活着会被周围人议论纷纷,我不在乎他人的目光。”
“可我在乎我爸妈的感受。”秦枂看向霍星河,见到他眼中的执拗和落寞。他强迫自己挪开视线,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舍不得。霍* 星河就像是一只即将被丢弃的雄狮,眼睛里写满了难过。
霍星河低声喊着,“秦枂。”
“星河,你让我想想……”
“不能说分手。”霍星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