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冷,这条狗竟然敢走。
偏偏许焕没察觉,还回头又问了句,“李先生今天打电话到秘书处,想约您下周吃个饭……”
这个李先生就是潮月的大哥,那个本应该是集团继承人的李家大少爷……许焕是不太清楚两年前的事的,只隐约听说了一点,这里面太复杂,还有阎决的参与。不过他一个打工的,拿人工资嘛……
还不等他想下去,潮月就抬眸,冷眼看他,一改刚才的温和,“连这种小事也要来问我吗?”
许焕瞬间清醒,夹着屁股赶紧溜了,“是,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美人笑,杀人刀啊。
他果然承受不起。
许焕小声唏嘘着下了楼,正巧看见外面一个佣人捡起地上的烟头,稍微思考了一下就知道这个时间敢在老板花园里抽烟的人是谁了,顿时更加唏嘘。
他又一次成为了老板和阎决play中的一环啊。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老板不想看到阎决一人独大,想培养他牵制阎决,那他就肯定不能跟阎决哥俩好,毕竟他拿的工资真的非常高啊。
许焕感叹地摇了摇头。
书房里,许焕走后,潮月就不掩饰自己的脾气了,将手里的咖啡杯摔到地上,恨不得把阎决抓回来再抽一次。
“长本事了,以前跪在外面一整晚都不敢动,现在站着还敢走了!”
那几鞭子,还是抽轻了。
潮月看到落地窗上自己脸上的眼镜,厌恶地皱了下眉,摘下也摔到了地上。别以为他不知道这眼镜上的银链子怎么没的。
他不许阎决上楼,他还敢偷偷进他书房,晾他七天都算少了!现在这条狗还敢走,潮月气得呼吸都有点不稳。
“死狗。”
第二天早上,潮月看着手机上迟迟没有响起的声音,脸色更冷了。
公司八点半上班,阎决的那张门禁卡是他亲自写了名字挂在他脖子上的,他用那张卡在公司做任何事情,都会同步传送到他的手机上。
阎决不仅敢走,还敢不去公司了。
佣人上前小声提醒潮月趁热吃早餐,被潮月瞪了一眼。
“好,既然不想上班,那以后都不用去了。”潮月站起身,对身边的助理道:“跟阎决说以后不用去上班了。”
小助理有苦难言,低着头不敢说话,支吾了一声。
潮月一路上脸色都没个缓和,但没想到阎决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他不是没上班,而是在公司大门前和一个男人说话没有及时打卡。
那男人个子矮小,只到阎决的胸口。他们在公司大门前旁若无人地拉拉扯扯。
潮月冷眼看着他们。
车里司机和小助理都恨不得能当场消失。
阎决和男人说了几句话,不知道那男人说了什么,阎决弯下了腰,男人立刻抬手摸上了阎决的脖子,离得远,看不太清表情,但潮月知道他在摸什么。
那条疤。
潮月怒到极致反而没什么反应了,收回视线,“开车。”
几乎在潮月刚刚移开视线,远处的阎决就抬起眼,准确地看向了潮月。
林徐风摸了一半又摸不到了,着急地诶了声,“怎么伤这么重!还有没有其他地方有伤?我看看。”
“你这喜欢的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还打人?!”
“我看你也别在这里上班了,我刚开了个水果店,正缺人,你去帮我吧。”
阎决按住了林徐风的手,终于肯把视线放在了他身上,“不用。”
林徐风很心疼,“不用什么不用,你上个班被打成这样!就算你喜欢他,他也不能这么作践你啊。”
阎决从小就沉默寡言,长大后更是独来独往,虽然他跟林徐风从小就认识,可以说是相依为命长大的,但他的很多事林徐风都不知道,尤其是他来到李家后。
林徐风以为他只是在这里上班,是一个普通的员工。
阎决轻轻转了下门禁卡,黑沉的眼里有什么蠢蠢欲动的情绪,他要上去了。
“没事,是我在床上弄疼了他。”
林徐风本来还想劝,闻言直接呆滞在原地,“什、什么?!”
阎决打卡上楼,那轻微的一声滴都让他血液热了起来,他没有直接去找潮月,而是像个猎人一样,耐心地等待着猎物主动叫他上门。
西装裤口袋里的手机界面还停留在一通跨国电话上。
是唐尔德那边打来的电话,对方按照约定,在接下来的合作中只和他一个人交涉。
潮月安排过去的许焕也不行。
办公室里,如阎决所想,许焕正在跟潮月汇报这件事,“老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