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到。”
路鸣泽脸上逐渐疯狂的笑意快掩盖不住了,祂等了多久?不想去回忆了,终于轮到祂们对黑王尼德霍格复仇的日子。
“行,这把我干了!弄死祂之后,我就能过上平静的生活。”
黄金瞳燃烧耀眼的光泽,路明非第一次鼓起勇气想要抓住什么,威胁什么的都消失了,他希望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学员,熬到毕业后过上平静的日子就好。_0+7·z_w¢..c·o^m/
“姐姐,好熟悉的感觉,祂要回来了吗?”
芬里厄缩在舷窗边沿观望风暴与雷霆呼啸的天空,曾几何时黑王尼德霍格高居王座,俯视不听约束的逆臣之时,亦是眼前的一番末日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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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个头!新王走上最后一步,我们以后是活着还是躺着,就看他到底能不能弄死尼德霍格了 。”
夏弥一巴掌拍在哥哥脑袋上,凶巴巴的语气里也难得带上一丝忐忑,只有直面过黑王尼德霍格的龙,才知道那个家伙有多恐怖。
龙王的权柄在祂面前就像是玩笑,至于说龙王们使用刀剑和血肉相搏的方式?正值壮年的父亲收拾孩子们还不是手拿把掐。
“姐姐,你觉得谁能赢?”
芬里厄健壮的身子缓缓转过来,缩在舷窗前就像是一只流浪的小熊,他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简单的道理他能明白,尼德霍格回来之后,平静的生活就不会再被他和姐姐享有,残暴的至尊,会清扫所有叛逆。
“我哪里知道.....”
夏弥一时间有些语塞,有些不知怎么回答这个沉重的问题,黑王强吗?很强很强,碾压式、断层级的强大,但祂却被“叛逆们”扯下了王座。
“当然是淮尘师兄赢下最好啦,我们就能过以前最向往的日子了。”
她到现在依旧怀疑,恐怖的龙族至尊尼德霍格,到底是因为太寂寞无趣,主动战败沉眠,还是有着什么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那场推翻至尊王座的战役,祂们实在是赢得太轻松了些。
“诺诺,你在做什么?画画?”
微微晃动的舱室内,绘梨衣轻手轻脚来到诺诺身后,二人身前是一幅完成大半的素描,第一眼看过去,狰狞扭曲的枝干占据大半篇幅。
“我在研究路明非...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诺诺扶住画板勾勒出最后的线条,接连天地的狰狞枝干在素描里显得凌乱破败,看不清楚面庞的男孩站在倒塌的树干中央,一个更小的影子站在地势稍低的位置,默默仰望着迎接倾覆时代的祂。
这些就是她根据灵视内的画面,循着感觉续写出来的结局,路明非身上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同时也有着惊人的力量,但那股力量并不属于现在的他,也可以说掌握力量的主人尚未归来。
“我不喜欢路明非,他自卑的眼睛里藏着秘密,看起来什么都做不到,但有一股力量会帮他。”
绘梨衣仔细看着画板上的内容,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从很久之前的屠龙行动,路明非以一个卡塞尔学院拟录取者的身份阻拦嬴淮尘,她就觉得这个行事行为充满不确定性的人十分危险。
“淮尘之前说过,那些看似懦弱的人,濒临极限和面临绝望的时候,他们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绘梨衣补充完一句就不再说了,任何人在快要失去或者已经失去的时候,都会爆发的吧?她好像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人类、混血种、龙,应该都是害怕失去的种族。
“对了!极限、绝望!绘梨衣!他只有在特定的时候....才会爆发出力量....,代价是什么?条件,还是交易?”
诺诺拿起画笔拉出一条直线,将倒塌树干中央的男孩与下方仰望祂的影子连接在一起,她好像搞明白了一个隐藏的秘密,任何东西的触发,都需要满足条件,前置条件完成,后续才能达到预想的发展或结果。
“希望你不要在淮尘最关键的时刻跳出来。”
绘梨衣安静待在诺诺身边,任由她近乎疯狂的自言自语,女孩玫红色的眸子望向另一侧,完全封锁的7号舱室就在不远处,路明非敢在现在跳出来搞事,就算他有神秘莫测的力量兜底,她也要将其斩成碎片。
“最终的战争要开始了。”
源稚生半躺在柔软的床垫上,参与跟利维坦的厮杀之后,他短期内再想战斗是不可能的,躺着观看决定世界命运的战争,心底总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