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醒了。”
她似是怔了怔,而后点了点头,“那就好。”
她的脸上看不出有特别的神情,仿佛对方只是一个没什么太多交集的相识之人。
景铭一直注意着她的情绪。
见她这般,反而有些迟疑。
“殿下怎么了?”顾怀宁疑惑询问。
景铭这才道,“表哥不记得你们之间的事了。姨母在府中下了封口令,不允许旁人再提你。”
严氏的态度很决然。
意识到儿子忘了顾怀宁后,便立刻吩咐了众人。
这摆明了对方的态度。
景铭怕小姑娘不知情,去了镇国公府碰壁。
顾怀宁像是有些惊讶,而后又轻轻笑了笑。
“多谢殿下提醒。”
好似真的已经完全释然。
景铭不确定她的心思究竟为何,但她这般反应,总归是好事。
午后,他出了趟宫。
顾怀宁彻底好转,他也放下了心,打算再去镇国公府看看沈敛的情况。
只是才到院外,便见严氏同林苏相对而立。
“这段时日,多谢林姑娘你费心照顾了。”
严氏的语气客气疏离,俨然不似之前那般热络。
这段时间,她也察觉林苏同顾怀宁似是有些交情。
这种人她是坚决不会让对方留在儿子身边的。
“夫人有何吩咐?”林苏单刀直入询问。
严氏看向她,“我希望林姑娘离开镇国公府。当然,我会给你一笔银子,不会亏待了你。”
儿子已为那顾怀宁两度奄奄一息,她绝不会再给那姑娘一丝机会。
林苏性子干脆,对方既开这种口,她也不必再留。
凭她的本事,她不信没有可去之处。
正巧景铭过来听见,便让对方等了自己一会。
严氏同外甥进屋,正聊着沈敛这两日情况时,侍女出来通知人醒了。
景铭也是赶巧,来得很是时候。
沈敛的伤很重,虽留住了这条性命,但还需要好好养上一段时间。
见到景铭前来,他淡淡的语气中带了点无奈。
“你出宫太频繁了。”
表弟这般随意出宫,势必会被有心之人盯上。
景铭知他忘了许多事,“父皇给我了令牌,不会叫人拿住把柄。”
沈敛觉得头疼。
他受伤了,失去了好几个月的记忆,如今丝毫不清楚眼下局势。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沈敛开口唤心腹进来,却被严氏连忙拦住。
“你伤都还没好,想太多会消耗心力,也影响你康复。”
他看向母亲,妥协应下。
这两日,两母子的关系似回到了从前。
他还是那个懂事又孝顺的儿子,严氏仍旧是个疼爱儿子的慈母。
一派母慈子孝。
景铭却有些不习惯。
在见过严氏那么多次强势刻薄后,他已经没办法再面对姨母这幅温柔形象。
离去时,碰巧撞见两个下人忧心前来。
景铭眸光一瞥,正巧看见下人手中的脖圈。
这络子编法,显然出自顾怀宁。
“这是打算做什么?”他询问。
下人不敢不答,“夫人吩咐,叫我们去收拾少爷书房,将里头这几个月来的新添之物都扔了。”
严氏不确定顾怀宁送了儿子多少东西,所以干脆人下人把可疑的全都处置了。
下人见过小橘白戴这脖圈的样子,觉得极为可爱,所以悄悄藏了起来,没想到会被发现。
景铭只迟疑了一瞬,很快便道:“送我马车上去。”
他既发了话,下人只能照做。
只不过还有一事,下人们没说。
严氏让她们把小橘白也处理了,可小家伙机灵,跑得飞快,她们压根抓不住。
好在它不知躲哪去了,她们也有理由交差。
景铭从府里出来,而后带着林苏去了顾家。
常氏虽然在宫中,但顾怀青人还在府上。
日后顾怀宁出宫,应还是要治疗的,不如现在就帮她把人安顿好。
林苏觉得这位十一皇子虽然年纪小,但为人处世没得说。
宫内,顾怀宁却经历了入宫以来第一次被刁难。
林贵人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