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整了整衣领,两人推门就进去了,看着银锁扯着嗓子唱歌,脸上挤出一丝笑:“兄弟,听说你上北京了啊?啥时候回来的,也不跟哥哥我说一声,咋滴,回来也不请我吃顿饭?”我在外面可就听着你唱了那鬼哭狼嚎的。
边说边往屋里走,眼睛一扫,五雷子瞅见加代了,脸色瞬间就变了,也不装了,扯着嗓子喊:“四哥,就是他上次在北京把我给收拾了。人家这个四哥可是谁的面子都不给呀,把这个椅子往边上一踢,往沙发上一坐。怎么的?我听说上回我弟去北京,你照他脸上来了两下子,有这个事儿吧,那你说说吧,今天落我手里了。怎么解决呀?”
这边左帅一看形势不对,“嗖”地一下就把五十战刀抽出来了,刀光一闪,寒得人直哆嗦;马三儿也不含糊,反手把小板斧攥在手里,那是随时准备拼命的架势;加代和丁建也迅速从腰间摸出十一连发,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来人,意思很明显,真要是磕起来,咱也不怕你。
可谁成想,他们这刚亮家伙,包房外面呼啦一下冲进来三四十号人,人手一把五连发,齐刷刷地就给他们支上了,为首的一个扯着嗓子喊:“都别动啊,老实点!”五雷子那家伙,张狂得没边儿了,仗着身后乌央乌央跟着三四十号小弟,手里攥着家伙事儿,底气足得很。
瞅见加代,二话不说,顺手抄起个啤酒瓶子,“嗖”地一下就朝着加代脑袋抡过去。就听“啪嚓”一声,瓶子碎得稀里哗啦,加代脑袋立马就挂了彩,鲜血汩汩地往外冒,跟淌西瓜汁儿似的。这一下可把加代惹毛了,眼睛瞬间瞪得通红,那股子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上来了。
左帅和马三儿见势不妙,“嗖”地一下窜到加代身前,把加代挡得严严实实,手里的家伙事儿也都攥紧了,就跟两头护主的豹子似的,呲牙咧嘴,随时准备跟对方拼命。这时候加代拍了拍他俩的肩膀,语气沉稳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帅子儿、三儿,你俩靠一边,没事。”
加代往前一步,盯着五雷子,寒着脸说道:“五雷子,上回那事儿,你还没完了是吧?今儿个敢动我,行,咱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光明正大地掰扯掰扯,你敢不敢?”
大四头在旁边一听,“扑哧”一声笑了,满脸嘲讽:“加代,你也不瞅瞅这是哪儿?这是唐山,可不是你们北京,在这儿,咱说了算!你问我敢不敢,我今儿个把话撂这儿,还就真欺负你了,咋地吧?你想咋掰扯,我奉陪到底。”
五雷子一听这话,立马跟着附和:“哥,可不能放他走啊,万一他脚底抹油跑了,咱上哪儿找他去?今儿个好不容易把他堵这儿了。”
大四头眼珠子一转,心想也是这么个理儿,就扯着嗓子喊:“跟你掰扯行,可没说现在就放了你。”话音刚落,身后那帮小弟就跟饿狼扑食似的,朝着加代就要冲了过来。
左帅和马三儿虽说勇猛,可对方人太多,他俩在前边也就抵挡一阵儿。眼瞅着局势越来越危急,金锁和银锁在旁边不干了。这俩人本来就是真心实意请加代来做客的,哪能看着加代在自个儿地盘受欺负。
金锁“哗啦”一声把手里的五连发端起来,扯着嗓子吼道:“都给我住手!加代是我好哥哥,我费劲巴力把人家请过来的,你们现在敢动他,那不相当于打我脸吗?”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以后还咋在唐山混,我要不管,自己还是不是个人了。大四头,你要是个爷们儿,咱就好好说道说道,今儿个要是再敢动代哥一下,我拼了命也得护着他。
银锁也在旁边跟着嚷嚷:“就是,你们别太过分了。”这一番话下来,加代心里那叫一个感动啊,眼眶都有点泛红了。
五雷子瞅见金锁和银锁这么护着加代,一时也没了辙。毕竟平日里没加代这档子事儿的时候,他们几个关系也还算不错,真要是因为这事儿彻底闹掰了,往后在唐山这地面儿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好收场。
琢磨了一会儿,五雷子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说:“行,加代,今儿个看在他俩的面子上,明天咱们就掰扯掰扯,你要是不敢来,那你就是孬种,是孙子。”
事儿暂时算是僵在这儿了,可谁都知道,明天这场“掰扯”,那肯定是一场腥风血雨,加代能不能全身而退,咱还得接着往下看。
加代一听五雷子放狠话,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透着股子硬气,扯着嗓子就喊:“你放心,我绝对不可能像当初你似的,挨了俩大嘴巴子,连回头找场子的胆量都没有。”
这一番话,像把火直接燎到了五雷子的屁股上,把他气得够呛,脸涨得通红,腮帮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