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该在东南亚站稳脚跟，再一步步渗透旧明的边疆。”

“谁能想到——如今轮到我们被他们碾在脚下。”

军务大臣低声道：

“我们不是没准备，只是……谁会想到他们不再做商人，而是变成了征服者。”

“我们原以为，大明不过是旧王朝的余烬——会出瓷器，会煮茶，但不会动刀。”

“如今看来，是我们太天真了。”

阿方索轻轻放下那只裂口的瓷杯。

手指颤抖，脸上再无帝王的傲气，只有苍老与悔意。

他喃喃道：“是我们先想吞下他们的果实。”

“结果，被他们连皮带骨吞了回去。”

财政大臣止不住颤抖说道：“整个港口被炸平，金库没了，军队溃败——我们还有什么？！”

他环视西周，这些曾坐在王宫议事厅高台上的人，如今一个个披毯饮水、头发凌乱、面色发青，像难民营的废兵。

阿方索终于吐出一句话：

“备文书。”

“联络大明远征军指挥部。”

“我们愿降，愿割地赔款，愿终身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