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的体温记录。”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战国贝币突然在口袋里共振。
技术部发来紧急通知:十七台报废矿机在改造时自发组成量子阵列,正实时演算着南美市场波动曲线。
而运算结果的峰值时间,竟与二十年前父亲车祸的秒针指向完全重合。
深夜的董事长休息室飘着当归鸡汤的香气,那浓郁的香气让人感到温暖和安心,唐悦的指腹带着艾草灸贴的温度按在我太阳穴,那温热的触感让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她锁骨间的星图倒映在天花板,与玻利维亚的星链卫星分布图诡异地相似。
我嗅到她发丝间的祠堂檀香味,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正用铜线缠绕的战国刀币给破手机充电。
“当年高利贷追到地铁站……”她突然用虎口卡住我下颌,拇指按着我突突直跳的颈动脉,“你往他们老大西装里塞的定位器,是不是祖父给的?”
人工智能(ai)助手突然在此时弹出警报,显示卢堂哥的私人飞机刚变更航线朝智利飞去。
我翻身压住震动不休的战国贝币,看唐悦的星图胎记渗出淡蓝光晕。
她沾着药油的指尖划过我后背,在皮肤上画出个与报废矿机阵列相同的拓扑结构。
次日的战略会上,我甩出份盖着公证处钢印的遗嘱附件。
祖父在弥留之际用盲文追加的条款突然生效:所有经雨淬程序验证过的战略决策,可调用家族信托紧急储备金。
“我要组个特别行动组。”我盯着卢叔叔西装内袋露出的雪茄剪——和当年剪断父亲刹车线的工具同款,“不从内部调人,名单上的都是这半年被卢堂哥挤走的项目顾问。”
财务总监的老花镜蒙上水雾,他可能认出了名单末尾那个名字——正是二十年前带着父亲勘探玻利维亚锂矿的工程师,后来在矿难中失踪的,我的教父。
散会时,战国贝币突然烫穿衬衣口袋。
我假装弯腰系鞋带,看见唐悦的高跟鞋尖正在地面敲击当年躲债时的密码节奏。
她新涂的冰蓝色指甲油,和人工智能刚破译的卢堂哥加密文件里的纳米涂层成分代码完全相同。
当最后一位自由顾问踏进地下三层禁闭室时,初代计算机的纸带突然自动续打。
唐悦用发簪挑着小笼包喂我,看蒸汽在阴极射线管(crt)显示器上凝成祖父年轻时的模样。
那位失踪的教父摸着矿机残骸上的齿痕,突然用安第斯民谣的调子哼出段二进制代码。
“明天开始,”我嚼着包子把战国贝币按进混凝土墙,铜绿顺着裂缝渗入地砖,“咱们给祠堂地砖下的恶鬼们,送份量子纠缠的伴手礼。”
唐悦突然咬破我下唇,血腥味混着她星图胎记的灼热。
在走廊监控盲区,她往我掌心塞了枚带齿痕的1984年五分硬币——正是教父当年别在我襁褓上的那枚。
量子监测站落成仪式那天,玻利维亚高原的稀薄空气里飘着龙舌兰酒香,那浓郁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我扯松领带,看着唐悦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盐沼表面踏出摩尔斯电码,高跟鞋踩在盐沼上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
她后颈的星图投影在盐结晶表面,与悬浮在半空的十六台量子矿机残骸组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状。
“电压稳定,地热梯度超过预期值37%。”技术部老张的电子烟管在防风打火机上来回摩挲,火星溅到全息屏上烧出个笑脸,“那群华尔街的秃鹫正在抛售传统锂矿股票。”
我伸手摸向西装内袋里的战国贝币,指尖触到了唐悦昨晚新缠上的铜线。
昨夜在海拔四千米的集装箱旅馆里,她用维修矿机的焊枪把我们的指纹烙在了贝币内圈。
此刻,那些螺旋纹路正在发烫,与盐湖深处的地热井产生了奇妙的共振。
庆功宴设在乌尤尼盐沼的镜面结界里。
当地土着捧着藜麦酒向我致意时,人工智能助手突然在我虹膜投屏里标出了七个红点——公司股票涨幅恰好与盐湖水位上涨曲线重合。
唐悦的香槟杯沿沾着星图形状的盐粒,她借着贴面礼在我耳边低语:“卢堂哥的私人飞机在秘鲁库斯科迫降了,起落架里藏着钴矿探测器。”
回到上海总部那天,气温骤降,我裹着唐悦用盐沼结晶编织的围巾走进电梯,那围巾柔软而温暖。
财务总监捧着枸杞保温杯在33层等着,他镜片上滚动着新能源补贴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