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随即问我:“你记得自己是谁吗?”
我被她问的一愣,随即点头,我能不记得我是谁啊。
她又问:“你还记得昨天的事吗?”
她这一问还真难到我了,我开始仔细回想昨天的事,昨天我干了啥?我到底干了啥?
但结果明显失败了,我根本想不起来昨天干了啥,甚至连这几天的事我也忘了。
她眉头纠结的皱在一起,我拉起她的手:“我记得你啊,凤凰,我是不是生病了?”
她没直接回答我,反而又问我:“那你还记得多少事?”
我仔细回想最近发生的事,好像:“我记得我们在坡上放羊,然后,然后,我就记得这些了。”
她眼珠转了几圈,没在纠结我记得多少,说:“你要不要起来走走。”
我摆摆手语气坚决的说:“我觉得头好痛,我不要起来。”
她硬拉我起来,柔声说:“听我的,你起来走走头就没那么痛了。”
我怀疑的看着她问:“真的吗?”
她点点头,我突然就信了她的话,顺从的起身穿衣服,跟着她出门了。
一出院里,见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跟着凤凰来到核桃树下,那里捆了两个网床。
我第一次见这种东西,激动的直接上前躺进去。
凤凰开始解释说:“这是你安表哥刚才弄上去的,说是你那个二表哥在外省上学买的,你们这里应该没有吧。”
我坐上去努力晃动网床让它摇晃起来,凤凰走到我身边帮我摇,这东西我们这里确实没有。
落日的余晖慢慢移动到树下,撒过凤凰站着的地方,打在我的脸上。
我用手去遮挡光线,透过手指看到正在走神的凤凰。
风轻轻撩起她深棕色的头发,余光照在她的脸颊,能清晰看到她脸上细细的绒毛。
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想法,如果我是男孩子,一定会娶凤凰做媳妇。
到时候生十个八个跟她一样好看的孩子,然后我们一起放羊,一起照顾孩子长大,再一起慢慢老去,这应该是最幸福的事了吧。
傍晚,安表哥的车缓缓驶来,第一个下车的是爷爷,还有父亲他们一家三口,看样子他们这是去集市上大采购了。
买了一堆补品和日用品,土特产什么的,见了我们也没说话。
他们回屋不久羊群也回来了,我们帮着撵羊进圈才回的屋子。
一进屋小妈就拉我过去桌子边上,给我介绍了一堆补品,什么补钙的,养胃的,说我身体不好不能随便喝酒。
她还告诉我,昨晚我喝酒后又吐又发烧,凤凰照顾了我一个晚上,还说我把她的身上也吐了,爷爷也担心的没睡好。
我愧疚的回头看凤凰,她若无其事的坐在一边吃糖,好像是故意不看我。
这时父亲递了一叠钱过来,说:“这个给你买点喜欢的零食吧?明天可以带你同学到处去逛逛。”
我愣了几秒钟,看着那些钱,心里想着有多少?我该不该拿?
我还在思考中,父亲直接把钱塞进我手里了。
捏到钱的那一刻我内心有点小小的激动,爷爷很少给我钱,五姑妈也很少给。
都是我需要什么就告诉他们,然后他们帮我准备,我没有机会出去随意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
可能我的面部表情出卖了我的内心想法,父亲嘴角露出笑意,伸手拍拍我:“宝玉,你都不叫一声爸爸?”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答应了一声:“哎……”
小妈和爷爷,安表哥,孙成季,金健霖等都同时笑出了声。
见他们都笑了,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随即害怕的站起身,恐惧的看着父亲。
他温和的一笑,说:“傻丫头,不用露出这个表情,我是你父亲,不会伤害你的。”
许是我没心没肺,也可能很容易被感动,忘记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回来见我一次,没有问过一句我过得好不好。
此时,他只需这么随口一说,我眼泪不听话的在眼眶里打转转,真的太不争气了,但那句‘爸’我始终没有叫出口。
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弯腰轻轻把我揽进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抚我:“好孩子,对不起。”
他的身上有皂角和香烟混合的味道,一股脑的窜进我的鼻腔,让我莫名的觉得亲切,原来这就是父亲的味道。
我倔强的眨巴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用力推开他才跑回了房间。
我将自己完全用被子包裹起来,肆无忌惮的哭泣,让眼泪浸湿被子,这样便没有人看见我哭了。
哭了许久后慢慢平静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