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变得湿滑,我们需要扶着路边的树慢慢往下走,大家也开始感慨起梅子每天上学有多不容易。
桂花很不识趣的说了一句:“上学这么不容易也没见她好好珍惜,整天不是写情书就是写情书,还混到最差的班级去。”
小艺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除了闵俊风,凤凰和我,其他几人也被她这话逗乐了。
闵俊风帮梅子辩解:“学习这种东西有时候也不是努力就能提升的,她小学没打好基础,现在就算再怎么努力,你再怎么帮她补,她该不明白的还是不明白。”
桂花一听立马八卦:“你帮她补习了对吧?你俩还真处成好朋友了?还是你也喜欢她了?你不喜欢我家宝玉了?”
我一听这话直接开骂:“孙桂花你是不是有病?你要喜欢就赶紧上,我才不喜欢他。”
闵俊风跟在我身后没再说话,成季表哥又说桂花:“你那张嘴巴早晚要被人拿针缝起来。”
桂花即可回怼:“老子看谁敢?”
随着大家一路上吵吵闹闹说着话,五点多我们便到了梅子家,到了她家门口,我们再次感慨梅子家的这条路有多难走。
此时,院子里一个身形单薄的大婶正在喂猪,她应该就是梅子妈,见到我们一行人立马使唤小女儿过来看着猪,热情的招呼我们进屋。
“快进屋里坐,外面冷,梅子在屋里呢,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啊!”她帮忙接过几个男生手里的东西。
进到屋里,昏暗的环境比外面还要黑,指尖大小的灯光是从挂在墙上的煤油灯发出来的。
梅子妈慌忙搬凳子让我们随便坐,几个男生相继搬了长凳围在火炉边上让我们几个坐下。
我怕冷,凤凰把我推到靠近炉子的位置坐下。
我往角落一看,梅子面黄肌瘦的躺在炉子边上,临时用木板搭成的榻上。她双眼紧闭,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精神头,此时我心里难受极了,竟一时不止如何是好。
桂花比较直接,张嘴便问:“婶儿,梅子这是怎么了?我们都很担心她。”
这时大家都注意到了角落的梅子,我静静的看着,也不敢伸手碰她。
凤凰大胆的直接上手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有没有去医院看看?”说着她还用手掰开梅子的眼睛查看。
梅子妈叹气:“去看了,医生也说不出什么来,考试回来那天就开始了。头两天还能吃点东西,后面随吃随吐,整个人都迷糊了,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两天干脆都叫不醒了。”说着她抹了眼泪。
我想到金健霖的事,便提议:“婶儿,是不是回来的路上撞到什么了,请个司嬢看看呗,如果是的话就买点祭拜的东西打发它走得了。”
这时大家都没发话,梅子妈像是也没辙,半响才说:“等她爸回来我跟他商量一下,你们先坐着说说话,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我没有去赶集,还得将你们带来的做来招待你们,见笑了。”说完便去忙了。
桂花伸手拍我,问道:“宝玉,你啥时候也开始信起司嬢那一套了?”
我一个白眼丢给她:“你没见金健霖那天多恐怖,跟鬼上身一样咬住我就不放,差点没把我手上的肉扯下来一坨。”
我说完努力掀开袖口给她看,回想那时还真是挺可怕的,王大妈也确实很厉害。
成季表哥也立马附和:“别说,王大妈一把年纪还能上刀山下火海过那个什么关一气呵成,跟个武林高手一样。”
其他人都看西洋镜一样看着我俩:“你们都是新兴人类,为什么还这么迷信?”
成季表哥立马摆正立场:“我没说那些乱七八糟,我只是说她技术好,杂耍的技术。”
我看白痴一样看着他,随即想到了那天在孤坟那里过夜的事,随即大叫:“你们等着,我能证明,我给你们看个东西,我可以证明那些东西确实存在。”
说着,我伸手费力的从脖子里摸索虎牙吊坠。
小艺打趣我,说:“你到底穿了多少件?”
我哈着气回答:“七件而已。”
“七件?而已?”这次换大家都盯着我看:“你是有多怕冷?”
桂花立即替我回答:“她不穿这么多她出得了门吗?还不得一直打摆子寸步难行。”
这时闵俊风又偷偷打量我,桂花捕捉到他的眼神,随即故意说:“我们家宝玉从小就是个病秧子药罐子,要好好娇养着,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得伺候得好好的,哦!哦!”
她故意拉长尾音瞪着闵俊风,她意思是我跟闵俊风不是一类人,我无法替他分担他的家庭负担。
我在贴身衣服的中间摸到了吊坠,随即拿出来给他们看:“看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