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好再坚持,便提议道:“坐了那么久的车,去家里没意思,不如我们在外面玩一会儿吧!”
春琴立刻点头赞成:“好啊,我们去那儿吧!”她说着便指向不远处的白杨树下。
六棵看着有些年纪的白杨树并列一排,葱郁茂盛的枝干让周遭一片形成了树荫,确实是休息纳凉的好去处。
走的近了,开始听见奇怪的呻吟声。
“什么声音啊?”
春琴小心翼翼的朝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待到走近了,她目瞪口呆指着那地儿不说话了。
见她这副样子,我忍不住问道:“你是看到什么东西了?”
她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招手让我们赶紧过去。
我们也只能急匆匆走到她站的地方,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了过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顿时捂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连带着心脏也被吓得砰砰直跳。
张连鑫一声惊呼:“七叔呀,你咋成这副样子了?”
凤羽冷冷的说了一句:“你还是赶紧将人先扶起来吧!”
只见白杨树的地埂下,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悬挂在地埂下。
他的上半身平躺着,下半身则悬挂在地埂上方。只见他的一条裤子被撕成条状,上面被血湿透了,左腿的膝盖处血块已经氧化成了黑色,沿着向下流淌的血却还在往外冒。
他的额头处也有一个血窟窿,又黑又红的血渍看上去十分触目惊心。
张连鑫上前四下比划了一番,却又不敢下手,只能求助的看向我们。
中年男人虚弱的抬头看着我们,嘴里时不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凤羽见状无奈的摇摇头,直接跳下去将人抱起来换了个方向,让他头和身子靠在地埂上,双脚放平在地面上。
中年男人拿眼睨凤羽,微张的嘴巴继续呻吟着,那声音听着听着,竟还有些古怪。
凤羽嫌弃的回头冲着张连鑫问:“有没有村医?他如果再不止血的话,可能会死。”
张连鑫一听会死,立马急匆匆的朝着一家住户跑去,边跑边说:“我立刻去把他家人叫来。”
春琴悄悄凑到我耳边说道:“这个男的就是张宝利,估计又被他小儿媳妇给揍了。”
那个欲求不满的张宝利?我立刻瞪大眼睛盯着那人看。
触目惊心的伤口有的还在慢慢往外渗血,有的已经被凝固的血块遮住,有的地方皮肉已经碎裂,看着又恐怖又恶心。
目光移到他头顶的时候,额头上那一片皮肤已经被蹭掉,白生生的头皮上一颗颗血珠子往外渗,混成了一根细线冲着眉毛眼睛鼻子往下流。
多看一眼都怕做噩梦,可又架不住好奇心的驱使想盯着看。
“被打成这个样子,还不想出来是吧?就不怕被人给收拾了?”凤羽突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盯着张宝利说起话来。
张宝利的眼睛又一次睨着凤羽,我静在里面看出了一丝猥琐。
“凤凰,你离他远一点,他的眼神好恶心。”我急忙跳下地埂去拉凤羽,想让他离张宝利远一点。
凤羽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嫌弃的退开了几步。
张宝利见凤羽嫌弃他,眼神更加肆无忌惮的扫着,顺带着也扫了我一遍。
他突然开口说:“这家伙正合我意,难得找到这么契合的身躯,我怎么舍得离开?”
什么意思?难道说张宝利也被恶鬼附体了?究竟是什么样的恶鬼,被人打成这样还不舍得离开?
“再耗下去他就死了哦!”凤羽好脾气的又说了一句。
张宝利有些委屈的撅着嘴,随即看向凤羽央求道:“不若,您帮我重新找一个可行?她怎么样?”他说着手指头指向了我。
什么意思?这是想要我的身体?
凤羽脸色一凛,随即脱口而出:“你在痴人说梦。”
他语气竟隐隐藏了一丝杀气,看张宝利的眼神也冷了起来,我鲜少在他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春琴懵懂的拉我衣袖:“表姑姑,张宝利不会是在yy你吧?”
我被她的话吓得连连摇摇头否认:“他不是张宝利,估计又是恶鬼,他说想要我的身体。”
这种要并不是那种要,所以凤羽才会露出那种表情。
张宝利这时也不敢再说话,只能继续委屈巴巴的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
春琴这会儿也试探的冲着张宝利叫了几声:“七叔?七叔……你是不是七叔啊?”
张宝利嫌弃的看了春琴一眼:“是你七叔,但也不是。”
凤羽厌恶的解释道:“估计这家伙被张宝利给困住了,想出也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