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自己的油墨印!
这……这分明是他刚才在判决书上,偷偷调换名次时,不小心蹭上去的!
王裁判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
“这……这……”王裁判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的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了那染毒的针管上。
宴会厅里的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王裁判和那根小小的针管上。
月上中天,楚皓将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林婉抱回了帐篷。
他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动作温柔得像是怕惊醒了她。
借着朦胧的月光,楚皓看到,林婉的后背上,竟然满是被马鞍磨破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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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纵横交错,像一条条狰狞的蜈蚣,爬满了她的背。
楚皓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你这个疯女人!明知道马鞍不合适,为什么还要坚持比赛?!”楚皓的声音中,充满了心疼和愤怒。
林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她看着楚皓,脸上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因为……因为当年你教我骑马的时候说过……真正的骑士……要和马共痛……”林婉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浓浓的醉意。
楚皓的心,猛地一颤。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住了林婉那渗血的嘴角。
“傻瓜……下次你若是再敢受伤,本王就把你锁在王府,哪儿也不许去!”楚皓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婉闭上眼,把头往他胸口蹭了蹭。
“除非……”林婉梦呓般地说。
“除非什么?”楚皓问。
“除非……”林婉的声音轻如蚊蚋,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倔强,“除非你把王府的马厩,都交给我管。”
楚皓无奈地笑了,他轻轻地刮了一下林婉的鼻子,宠溺地说:“好,都依你。”
就在这时,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王爷!王妃!钦差大人到!”侍卫的声音在帐外响起,打破了这温馨的氛围。
楚皓眉头微皱,他轻轻地替林婉掖好被角,起身走出了帐篷。
钦差大人来得很快,几乎是脚不沾地地冲进了宴会厅。
他手里拿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脸色严肃得像是能拧出水来。
“王裁判何在?!”钦差大人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裁判此刻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下官……下官在!”
钦差大人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圣旨“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王大人,你可知罪?!”钦差大人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震得王裁判浑身发抖。
王裁判早已将所有的证据,包括那根染毒的针管,以及他和张公子父亲之间的来往书信,全部交了出来。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下官……下官知罪……”王裁判的声音颤抖着,几乎要哭出来了。
林婉此刻也已经酒醒了大半,她缓缓地走上前来,指着张公子父亲的密信,冷冷地说道:“钦差大人,这封信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他们不仅企图在赛马会上用毒针暗害于我,还长期与西域商人勾结,贩卖违禁药品!”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的马儿,对毒物有着天生的敏锐。它们之所以能够在比赛中取得如此惊人的成绩,正是因为它们闻出了毒物的味道,才会如此拼命地奔跑!”
林婉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场赛马会的背后,竟然还隐藏着如此巨大的阴谋!
楚皓也走上前来,将那封密信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他看着钦差大人,一字一句地说道:“林婉的马队,不仅赢得了比赛的胜利,还为朝廷揪出了一窝毒贩!她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钦差大人点了点头,他看向林婉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赏和敬佩。
“来人!将张员外及其同伙,全部拿下!”钦差大人一声令下,侍卫们立刻冲上前去,将张公子父亲等人团团围住。
张公子父亲此刻已经彻底绝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