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孙大娘叹气:“也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东西,吓成那样。”
“难怪啊。”
柯珂忽然道:“他们来买铜镜的时候,都问我能不能辟邪。”
“辟邪?”
雷妙妙抬眉,“好像是听说过铜镜能辟邪。”
“是啊,这传言不都是这样嘛。”
柯珂道:“所以我就跟他们说能辟邪。”
“难怪这三家人都来你铺子里买不菲的铜镜,原来是因三人做噩梦。”雷妙妙摸了下巴。
姚沛宜回首跟时来道:“你先去给王爷报信,查一查这三个人,他们都从了军,应当查得到。”
时来颔首。
“这就是我租给焦家的宅子,你们要进去看看吗?”
孙大娘问。
“进去看看吧。”
姚沛宜:“来都来了,兴许能有什么新发现。”
“你们是胆子大的。”
孙大娘笑了笑,又颇为无奈,“因为这三起命案,我这宅子都租不出去了,你们小姑娘还真是非同一般。”
如孙大娘所说,院子荒废了一段时日,都长了不少杂草。
“柯珂,他们都是怎么死的?”姚沛宜问。
柯珂:“三家人,全都是跳井。”
海薏都讶异了,“全是跳井?”
“是啊,死法都是一样的。”
柯珂扶额,“不然怎么会说是我铜镜里的妖怪害的。”
姚沛宜蹙眉,“仵作验尸了吗?”
“验了,但没说有什么不对劲。”柯珂唉声叹气。
景舒上前,“王妃,时来方才走的时候,将仵作先前验尸的记录给了我,说是王爷早间去官署找人要的。”
姚沛宜心里感叹俞定京真是神机妙算,接过纸张仔细翻阅,“无外伤内伤,拖拽伤,尸身上没有一点痕迹,还真是像自尽。”
“这就是我愁的地方。”
柯珂生无可恋,“真要赖上我了,我可就完了。”
“先不着急,我已经让王爷去细查了。”
姚沛宜安抚了人,又在宅子里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就先回了官署。
太原府边寨,俞定京巡查了周边寨铺、城池,没发现诡异之处,姚放领着副将问话。
“前几个月有无粮草车运过来?”
副将摇头,“没有。”
俞朴是第一次来边防巡查,见俞定京默不作声,上前问:“兄长觉得哪里古怪吗?”
“你有什么发现?”俞定京反问人。
俞朴知道对方是在考教,思忖片刻,“方才瞧过粮仓和周边寨铺,都是一片祥和,可兄长的表情,却像是察觉了不对劲。”
“不对劲之处,就在于没发觉不对劲。”
俞定京这话像是谜语,神色沉寂,看向副将,“这阵子,派人查一查西边几个城池。”
副将应声,“是。”
“今日就先回去吧。”俞定京道。
姚放一愣,“这天还没黑,还有好几个寨铺没看,你这就要回去了?”
“嗯。”
俞定京道:“回去陪你妹妹用晚饭。”
“姚沛宜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还让你回去陪她用晚饭?”姚放嫌弃。
俞朴闻言,眸底浮现点点艳羡,又很快压制住。
“她没说。”
俞定京一脸自如,“但我是有家室的人,陪妻子用饭这是我该做的,你们没家事,自然不明白。”
姚放:……
俞定京回官署后,就得知姚沛宜已经回来了,已是腊月,天气越发冷,他刚走到屋子里,就瞧见小姑娘赖在炭火盆边上看话本子。
小姑娘蜷缩着身子,两颊鼓鼓囊囊,旁边置了一碟子烤红薯,吃得面颊红润,转头瞧见俞定京,连忙爬起来。
“嚼嚼…你回来了?嚼嚼嚼……”
俞定京不禁生笑,又克制住,“将嘴里东西咽下再说话。”
“哦。”
姚沛宜转头从桌案上端来一碗汤,“这天儿老冷了,快喝快喝,这里头放了黄芪、煨面、羊肉还有好些药材,
吃了能强身健体,抚寒喘,太原府的人常吃这个。”
俞定京只看了眼,就道:“八珍汤?”
“昂,你咋知道?”
姚沛宜这话一问出来,顿时觉得自己蠢了,俞定京在太原府待了好些年,怎么会不了解太原府的美食。
“忘了你一直待在太原府,估计都吃厌了吧?”
姚沛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