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刀刃刮擦铁皮桌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中村大尉的刀尖在军曹鼻尖三寸处骤停。搜索本文首发: 奖励一把 jiangliyiba.com
王虎臣耷拉的脑袋正被冰水浇醒,血水顺着铸铁椅腿淌成蜿蜒的小溪。
军曹喉结滚动着汇报:「他反复说不是自己做的......」
「证据!」刀柄重重砸在墙面的物证照片上,二十挺油光发亮的歪把子机枪特写震得簌簌作响:
「这些是从极乐大世界地下室找出来的!那可是地下二层,比我们宪兵队监狱的守卫还严,难道这些枪能自己飞进去?」
皮靴踏碎走廊死寂的瞬间,大岛少佐的佩刀己经斜倚在审讯室门口。海军制式绶带在他肩头泛着冷光:「不如把人移交给我们情报处?」
中村指节捏得发白。自从维持会长王虎臣出事,海军马鹿就等着看宪兵队笑话。
「王虎臣坚称十三太保昨夜离城。」中村甩出检查站记录簿,纸张擦着大岛耳畔飞过:「每个关卡都有登记记录!」
大岛用佩刀鞘尖挑起记录簿,刀刃突然抵住王虎臣颤抖的喉管:「支那人白天走晚上回?」刀面映出囚犯瞳孔里暴涨的血丝:「是崖南山的王彪...大黑山的黄书成...」
王虎臣喉间挤出夜枭般的惨笑,满口碎牙混着血沫喷溅在照片上。他忽然记起长子王乾龙临行前的话,喉管里涌出黑血——"命比钱金贵",这话说得太迟了。
当初吞下朱家产业时留了活口,哪想到那个昏迷一年的纨绔子,睁开眼就要了结他的命。
军靴铁钉磕在水泥台阶上,大岛少佐甩开审讯室铁门大步离去。
大松贸易三楼社长室,小林社长刚起身,就撞见门口大岛少佐
阴鸷的眼神。
"招了?"
大岛扯下血迹斑斑的白手套,指节重重叩在朱扬档案上。金属徽章在吊灯下折射出森冷寒芒,连带他嘴角的笑意都泛着血腥气:
"崖南山王彪,大黑山黄书成,那批三八式步枪......"
"立刻解除封城!"小林额角青筋暴起,抓起档案又狠狠砸向桌面。纸页纷飞间,军刀出鞘的铮鸣骤然炸响。
刀锋抵住咽喉的刹那,小林看见大岛瞳孔里跳动的杀意。佐官徽章几乎要戳进他眼球:
"情报处只要结果——宁屠满城,不留后患!"刀背突然拍打他脸颊,"昏迷一年?朱三公子这戏码倒是新鲜。"
办公室铁锈味混着血腥涌入鼻腔,小林一拳砸得茶盏迸裂:"怎么查?"
"王虎臣的供词......"大岛收刀入鞘时故意擦过小林颈侧,"七分真三分毒。"
"绑人!"两道暴喝同时炸响。
寒风卷着探照灯惨白的光涌进来,大岛摩挲着怀表上海军锚链纹路,忽然嗤笑:
"旅顺口那会你还说要做磊落军人。"表盖开合间寒光乍现,"现在满城都是支那耗子,怎么磊落?"
"报告!"军靴踏碎死寂。女军官将文件夹拍在桌上,溅起几滴暗红血渍:"朱扬带到。"
钢笔尖在文件上洇出墨痕的瞬间,朱扬己被西道刀锋般的目光钉在门口。审讯灯突然亮起,刺得他瞳孔骤缩。
"王彪黄书成是主犯。"大岛像毒蛇吐出信子,"朱桑怎么看?"
朱扬后槽牙咬得生疼。这老狐狸怕是早挖好了坑,偏要他自己往里跳。电光石火间,他猛地抬头:"先请王彪来对质!"
"正合我意。朱桑去请如何?"
“轮船送我过海,子时上山。”朱扬眼神坚定。
大岛咧开嘴露出森白牙齿,佩刀突然出鞘!刀光擦着朱扬耳际钉进木柜,震落簌簌木屑:"当皇军是你家护院?"
军刀嗡鸣声中,朱扬瞥见小林握枪的手青筋暴起。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衣领,他忽然轻笑:"要是我说......能找到那批枪呢?"
寒刃嗡鸣震得耳膜生疼,朱扬五指扣住刀刃猛地上推,锋刃在掌心割出血线:"十三太保的王彪,专吃断头饭。
"他迎着刀光踏前半步,血珠顺着军刀血槽滴落,"要绑这种亡命徒,得在子时阴气最重时摸上断魂崖。"
小林钢笔尖"咔"地戳破纸页。大岛突然暴起,刀背重重拍在朱扬锁骨:"你要多少人?"
"坐船到胶州湾西岸,亥时三刻涨潮正好登崖。"朱扬扯开衣领露出狰狞刀疤,"接应队要亲眼看见我从山顶带枪下来。"
办公室安静下来,代子腰间南部手枪的击锤声清脆可闻。大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