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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狼窝，入了虎口。

——

“喂您好，这里是千禾地产，请问有预约吗？”

甜美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人来人往的电话亭里站着个人，裹得严严实实，戴着副墨镜。

“我想找你们白总。”

“不好意思，我们白总还有会要开，您这边要是没有预约的话，可以先预约。”

礼貌客气的拒绝，并没有让电话亭里的人放弃，作为经理的助理，每天都有很多人打电话进来，她总不能谁都转接到经理那去。

“是吗？你告诉你们经理，夏央，还有他女儿小雅，他一定会接的。”

“先生……”

“嘟嘟嘟”

电话已经挂断，助理小姐察觉到事情的重要性，立马转接到白总那，果不其然，在白涵听到这两个名字后，立马让她等这个电话，之后转接到自己那。

白涵坐在办公室中，神情恍惚，他已经许久没有听过这两个名字。

“叮咚叮咚”

电话响起，白涵赶紧接通，说话哆哆嗦嗦，“你究竟是谁？和他们什么关系？！”

“我是谁不重要，但我知道你干的那些丑事。”

白涵心一惊，近乎是嗓子眼都要跳出来，他已经五十五岁了，在商业上卓有成就，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可唯独在这件事情上，每每夜半睡觉，都会心惊肉跳，午夜回魂时他还能听到耳边传来啼哭，凄厉哀怨。

“你……你想要什么？钱嘛？多少我都给。”

他什么不多，唯独钱多，如果是奔着钱来的，那他完全可以解决，但要是为了别的什么目的，他宁愿找专业人士，定位到打电话给他的人。

花白的鬓角，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这么多年，他都忘了自己手上沾过多少条人命，也不差这一个。

“我不要钱，只要你想办法给我找出其他人参与的证据，那么你就安全了。”

“否则若是知名企业家被爆出这种丑闻，怕是晚节不保，您的孩子不是很崇拜您嘛？他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呢。”

玩味的语气，令白涵太阳穴的青筋跳动。

不，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好，我答应你，但你也要说到做到。”

“那是自然。”

挂断电话，路明霜将电话卡拔掉，随后掰断，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知道白涵那个老狐狸不会轻易听从，说不定还会想办法找出他这个人，只是这步棋恐怕要落空，特意找的电话亭位置偏僻，附近连摄像头都没有，电话卡也是网上随便买的，根本找不到身份。

[0719：这么多人参与，你为什么只找他？]

白涵并不是核心人员，或者说，他并非知道的最多。

但他上了年纪后开始爱烧香拜佛，说明潜意识里相信因果报应，而路明霜调查过，白涵有个儿子，今年刚上高一，平时对自己的父亲特别崇拜，而自己的妻子更是温柔婉约，一家子过得很幸福。

白涵不会想这样的日子毁于一旦，那他就必须藏好。

走到街口，路明霜站在站牌旁，有几辆出租车停在他旁边，但路明霜都一一拒绝。

隔了一会，一辆拉风的玛莎拉蒂停在自己面前。

车窗移下，“等很久了吗？”

“没有。”

路明霜上车后，正想系好安全带，却不料戚衡先他一步，凑上去，两个人的距离近乎为零，路明霜躲了躲，可戚衡却强硬地为他系好安全带。

“走吧。”

戚衡选了一家法餐厅，环境很好，服务员递上一本菜单，戚衡看了路明霜一眼，“你点菜吧，我都可以。”

路明霜没客气，点了几样自己爱吃的，等待的过程中，便伸出手，“你不会言而无信吧。”

“我们不能吃完再聊这个嘛？”

路明霜一听，当即就要起身离开，被戚衡拽下* ，言语诚恳，“别，我删，我现在就删。”

他当着路明霜的面删除，只是路明霜还是有点怀疑，“就这么多了？”

“对，就这么多了 。”

戚衡无奈，自己只是想找个理由约他出来。

“你昨天的直播，很有意思。”

“嗯，真的吗？”

戚衡点点头，他很健谈，抛开用视频威胁自己以外，路明霜倒是觉得这个人说话还挺有趣，没有架子。

一来一回的搭话，气氛融洽，直到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平静。

“我在外面，晚上应该不回去吃饭吧，嗯，不会，我会早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