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用尽了所有能够想到的办法,但却依旧未能成功阻止同伴们逐个死亡并逐渐腐烂的悲惨命运。就在所有人都深陷绝望、感到走投无路之时,一个神秘的女人宛如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告诉人蝉们,让它们不要再继续盲目地信仰飓浪天窗,因为那根本无法拯救它们于水火之中。相反,她劝诫他们应该将信仰转移至真正的神明身上。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这个女人不仅带来了一尊庄严肃穆的神像,还捎带着一整筐看起来颇为诡异的鱼。
据这个女人介绍,这些被称为“吞金鱼”的鱼类有着特殊的习性:每年都必须吞食至少一名童男或者童女作为食物。而且,在完成进食之后,还要从中挑选出一条曾经享用过童男童女的鱼,恭敬地供奉到神像之前。只有严格遵循这样的仪式流程,才能确保人蝉一族永远平平安安,免受各种灾祸的侵袭。
这些人蝉竟然已经存活了数千年之久,经过如此漫长岁月的洗礼,他们的道德观念早已变得极其淡薄。
那些本已走投无路、如同将死之马般绝望的人蝉们,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决定改变自己一直以来所信奉的信仰。谁能料到,这个看似孤注一掷的举动,竟奇迹般地让他们重新找回了那曾经失去的生命循环之道。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在引导着他们走向救赎与新生。
直至今天。
那些曾经生龙活虎、四处游弋的吞金鱼,此刻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散落四处。而在乙阁中,正处于沉睡状态的人蝉们也未能幸免,火焰将它们彻底吞噬,燃烧殆尽。至此,这个乙阁与人蝉之间的诡异循环终于走到了尽头,迎来了它最终的结局。
如今的乙副镇已然变成了一座死城,昔日繁华热闹的街道变得冷冷清清,不见半个人影。家家户户的门户都大敞四开着,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恐怖故事。莫生祭小心翼翼地走进一间房屋,惊恐地发现屋内的横梁上竟悬挂着几具早已僵硬的尸体,他们面容扭曲,显然在临死前经历了极度的痛苦和恐惧。整个城镇弥漫着死亡的阴影。
“都死了?”莫生祭喃喃自语。“一个没剩?”
“都死了。”回答她的不是天一而是正从另一头走来的王子优。“真麻烦,还得我亲自来看。”他一边说一边指着身后两人骂:“怎么办事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司主,这三司联合,我们也没法子。”
“蓝苍岚像是愿意跟人联合的样子吗?你瞧他那样子,谁敢跟他说话。”王子优快步走到莫生祭身边。“郡主,这没您的事了。”
“这些人蝉你们怎么处理?”
“带回去研究。”王子优说。“人蝉永生。”
“尊重死者。”莫生祭皱起眉头。
王子优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他指着一个人蝉说:“他们仅在这两百年间就最起码绑架了一百九十对童年童女。这是可以肯定的。再往前那两千多年他们为了守住自己永生的秘密谁知道杀过多少人。”
他说完顿了一下语气也温和了些:“郡主,人无绝对善恶。不是这样分的。”
莫生祭看向这个镇子,确实是一个魂魄都不剩了。
她点头。
“但你不准带走这些尸体。”
王子优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说你不准带走这些人蝉尸体。”
“凭什么?”王子优笑着问。
“凭我是帝国受分封的郡主。”莫生祭冷冷地将她的令牌丢在地上。“你们天宗十司是想造反吗?”
王子优跪地行礼,将令牌双手捧着高举过头顶,语气干涩没有感情。“臣遵郡主令。”
莫生祭没接,她深吸了口气一甩袖子。“少安宫司主,您是否真的一心向着帝国。”
“臣一片真心,天地可鉴。”
他没有说谎。但莫生祭觉得他言行不一致。
“你这话问错了。”
莫生祭随出声处看去,是一个穿着祭司服制的男人。他同刚刚见到时的穿着微有不同,这会肩上披了件黑色的披袄。披袄上绣着巨大的黑白双月,是青末殿的纹样。他继承了帝族的黑发和皇甫氏的红眸,一眼就能看出血统。
是蓝苍岚。
“你该问他是否向着帝君。”蓝苍岚经过王子优身边时只看了他一眼,他脱下手套打了个响指,瞬间天火自他为原点呈圆形飞快向外蔓延。他将皮手套随手丢进火中,“收尾的是我,这地方的东西谁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