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雕琢得恰到好处。斧头的表面光滑如镜,晶莹剔透得如同是用最纯净的冰块精心打磨而成,在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斧刃处寒气逼人,那股寒冷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仅仅是靠近它,便能感受到丝丝凉意从皮肤渗透进来,让人不禁打个寒颤。尽管莫生祭未曾亲眼目睹过这柄巨斧在战场上的威力,但关于它的传说早已耳熟能详。据说,当这把斧子挥砍而下时,被击中的人不仅不会流血,伤口还会在瞬间被冻结起来。眨眼之间,伤者便会整个儿被冻成一座冰雕,动弹不得。而在激烈的战斗结束之后,战场上四处都会散落着破碎的冰结晶,它们折射着阳光,闪耀出五彩斑斓的色彩,构成了一幅极其绚丽而又诡异的画面。
“大哥。”莫生祭忍不住拉住他。“万事小心。”
“你才该小心。”莫倾煜一手持斧一手拉着缰绳。“离少宫主远点。”
瑞炽听到“噗”地笑出声,“会的,放心。”
原本喧闹嘈杂的营地突然间变得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了一般。莫生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她向来对这种诡异的安静颇为敏感,总觉得这寂静背后隐藏着某种未知的危险,就好似暴风雨来临前那令人窒息的宁静,预示着一场可怕的意外即将降临。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那位少宫主。只见他此刻正静静地横躺在地上,身体呈现出一种奇怪的姿势。他看上去非常安静,似乎是已经接受了事实。在少宫主身旁,一名侍女正小心翼翼地将一个柔软的颈枕放置在他的头部下方,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一件稀世珍宝。而他那只受伤的手掌则格外引人注目——被击穿之处虽然不再像最初那般血流如注,但仍有丝丝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周围的土地。由于长枪贯穿时的角度问题,他的手腕向后翻转着,看上去极不自然。
很奇特的场景。
莫生祭跪在他身边,“先解决一处?”
少宫主没动,他的发言人也没动。过了很久他才微微点了点头,莫生祭很明显地感到他的侍女也松了口气。
“您需要什么道具吗?”
莫生祭想了想说:“红纸、剪刀、朱砂墨、黄纸、桃木、牛角。就这些。”侍女立刻道是,刚一转身莫生祭突然又想起一样,她说:“等等,还有花椒。你叫什么?”
侍女往后退了三步跪地行礼,“奴承上弦拜见郡主。”
这个名字跟上次见过的暗天都月使很像。“你也是月使?”
“是。奴只负责侍奉少宫主。”
莫生祭挥挥手,“尽快。”她又将少宫主的衣袖撩起仔细观察了手臂上的裂痕,仅仅是这一会时间裂痕已比刚才见到的范围更大,已经蔓延到了肩膀。“古遗物还在吗?”
隔着面具都能感觉到少宫主那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毫无掩饰且十分直接地投射在了她的身上。这种目光带着毫不避讳的打量和探寻意味,仿佛要透过她的外表,深入到她灵魂的最深处去窥视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被这样的视线紧盯着,她只觉得浑身都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动般难受,心中更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适感,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避开对方的注视。然而,出于某种原因,她又无法轻易地将自己的目光移开,只能硬着头皮与少宫主对视着,承受着那几乎能把人看穿的强大压力。
“只是想看看古遗物上原本附着的咒术。”
他的头左转转右转转突然陷入了为难的困境。替他发言的承上弦不在,双手无法动弹,他突然失去了表达能力。
“呃,要不等等承上弦?”
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瑞炽突然又笑出了声,“少宫主,你仇敌这么多,有人趁机找上门该如何处理?”
莫生祭猛地抬头看向他,她在这话语中感到了一丝恶意。没想到少宫主用膝盖轻轻碰了碰她并微微摇头。
承上弦很快取了东西来。“还差牛角。您稍等。”
“牛角非常重要,需磨成粉末与朱砂墨混合在一起研磨成墨汁。”她想了想又说,“先让少宫主口中含三粒花椒。”她说完拿起剪刀开始剪纸人,感到了承上弦没有动她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故意为难少宫主。花椒辟邪,可以减缓诅咒蔓延速度并将范围控制在颈部以下。幸好是右手不然心脏会有些麻烦。”
承上弦愣了一下立刻辩解道:“郡主您误会了,奴绝不是在怀疑您的指示。只是少宫主的面具现下无法取下。”
这下换莫生祭愣住了,“他不用吃东西吗?”
“少宫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