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但“黑”始终没有脸。”
“那么就可以排除是因为与焱儿对话才有的脸。她对梦应该没有那么强的干涉力。”
“还有那只怪鸟,它一触碰公主,公主便消失了。”
“三头六尾地黑鸟,叫声如笑声,食梦,是鵸鵌。食之可避梦魇辟凶邪。”储帝说着扯了扯嘴角,“就说外头那些人会想办法的。”
“那斗篷又是为何?”
“这就只能猜测了。你只见到了两人是有面容的,其中一人是焱儿。那是否可能是因为现实中见过的关系?”
“您是说斗篷我也曾见过?”
储帝沉默了片刻,“没有证据下结论可能反而会害了你。你的眼中在梦里可能看到魂魄?”
“不能。就算可以也只有三魂,六魄与身躯同在。梦中只有意识。”
“那就只有看到斗篷下的面容才能确认了。”
莫生祭点头,“明日我试试。”
储帝又沉默了会,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想好是否要开口。莫生祭第一次见储帝如此踌躇有些新奇,“您说。”
“你说她脚下生出一棵巨树?”
“是,她似乎身体不舒服。是棵紫藤,同壁上山的那棵很像。”
“这有点麻烦。”
“需要我下次与公主见面时带话吗?”
“不用。这不是现下的要紧事。”储帝摆手,“床上昏睡女子呢?可有见到?”
“没有。如果她本人就是梦主,可能不会出现。”
“你说斗篷有提到说攒够分数可以出去?”
“是这样说的。”
“这样看来那神殿还是得去。”
莫生祭吃了一惊,“您都发现是陷阱了还要去?”
“明日若你在梦中与焱儿互通了消息,就由我去查看神殿。”见她一脸担忧,储帝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我身上有数道防护。禁魇婆不知我真实身份,她显然需要的是你。不会是专程为我设下的陷阱。我踩比你妥当。”
“那万一呢?”
“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这是你的理论。”
莫生祭抿紧嘴唇,她想都不敢想万一储帝与她在一起时出事了会有多大的祸事。“但您千金之躯。”
“可替代品罢了。不可替代的只有你。”储帝笑了笑,“就这么定了。歇下吧,等明日入梦再说。”
莫生祭还想再劝,储帝却将卧榻铺整齐了。“快歇吧。”
屋中只有一张卧榻,她原是想让给储帝。没想到他直接席地而坐,将披风裹在身上当毯子后直接就睡了。
莫生祭将烛火灭了,只留了一只在门边的。她也不知储帝是否是真的睡了。屋子中光线昏暗下来,她躺在下后脑子里乱哄哄地,没想到立刻便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梦中见到了这个空洞。这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那时的石笋没有都才露出尖角,最长的也不过只到洞一半高而已。
但中央的神殿倒是同现在一模一样,四周的屋子也比现在要少些。依然有侍女行色匆匆地出入神殿。
莫生祭环顾四周突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见到了之前在梦中见过的那种没有眼睛的三代人类。他因为腿短身体大走得非常艰难,但依然在一步一步地缓缓向洞出口的通道走去。
行走对他来说实在太困难了,他几乎是每走两步就要停下来休息许久,但他依然在努力地向前走着。
直到通道前。通道虽然已是近在咫尺,但要进入通道必须爬上一节台阶。这节台阶比寻常台阶要高些,但对普通人来说很简单。可是对腿极短的他来说这就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他盯着台阶看了许久,最终放弃了又缓缓转过身。这时他像是发现了莫生祭似的,头一撇面向她的方向。那张没有眼睛的脸宛如怪物一般。
莫生祭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她的后背被冷汗浸湿,像是密密麻麻的细针。
“梦魇了?”储帝听闻动静来到她身边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出这么多汗。”
她不知道能不能同储帝说梦的事,毕竟有许多人三番五次提醒她不能说。但此时他俩一起深入险境,且储帝还是被她连累的,若此时还隐藏情报很有可能会影响他们之间的信赖关系。
储帝见她有些迟疑,便道:“不能说就不用说。每个人都有秘密。”
“您不在意吗?”
“为何?我也有秘密,难道非要人人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