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福宁听完后拧紧了眉头,李新成观之劝道:“公主,如今的事已经涉及甚大,请公主切勿插手。搜索本文首发: 进入她 jinruta.com”
应一声,朱福宁脑子飞转,“既然证明谭纶无辜,该把人放出来。”
刚劝朱福宁的李新成听到这话,半晌没缓过来,朱福宁答应不插手的,怎么又生出这样的心思?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朱福宁对于朝堂上的争论,两派斗得跟斗鸡眼似的,哪能不清楚怎么回事。
皇帝没有及时抑制他们斗,等同于默认他们争,事情无论扯多久,皇帝不乐意时才是不乐意。
是以,朱福宁想让谭纶出来,找谁都没用,找嘉靖最实在。
结果朱福宁才到,嘉靖将手里的奏折给朱福宁递来,“来得正好,你瞧瞧。”
别管嘉靖怎么着,朱福宁福身见礼走了过去,一看上面的字,淡淡的道:“弹劾夏首辅的。”
“你仔细看。”嘉靖指了奏本让朱福宁仔细看,朱福宁确实看了。
弹劾的内容无非是夏言欺上瞒下,目无王法,为了铲除异己肆意构陷于人。
能让朱福宁有所逗留的内容无异于那一句构陷于人。
“那个谭纶如何?”朱福宁看完了,正收拾奏本,嘉靖的声音响志。
“天文历法,农时节令,他都算精通。”朱福宁仅仅陈述的是谭纶的能力,嘉靖道:“所以你亲自去大牢见了他。可为何不为他求情?”
朱福宁闻之道:“为何要求情?他自有办法证明他的清白。我去一趟,让人给他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足以。剩下的事不是我该管的。”
嘉靖笑了,笑声中透着愉悦,最后又冲朱福宁道:“你啊,过于天真。哪怕证明他清白又如何,他现在还在大牢里关着。”
这样的结果很好笑吗?
朱福宁越发觉得可悲了,尤其看着嘉靖的笑脸。
但,朱福宁没有显露出任何不一样的情绪,平静的道:“所以我来找父皇了。”
这回嘉靖的笑容敛去了。
“一个背叛夏言的人,不值得你求情?”嘉靖表明一个态度,不料朱福宁眨了眨眼睛透着困惑的问:“何所谓背叛?我以为天下人无论出自谁人门下,无论曾经为谁做事,都是为父皇做事呢。”
此言落下,嘉靖挑起了眉头,话倒是不错。
“能为父皇做事,知我有为民之心,为我出谋划策,举荐贤才,这是背叛?怎么,归了夏首辅门下,曾为他做事的人只能为他了?”朱福宁困惑不解的蹙眉相询。
嘉靖扫过朱福宁一眼,朱福宁道:“我也在为父皇做事。”
对啊,朱福宁是折腾不假,她的初衷也是为嘉靖做事不是吗?
不可否认这一点,嘉靖的心情在这一刻稍稍有些不太好了。
朱福宁道:“父皇,我的店该开张了,我的课差不多也要开始了。谭纶之事算是查明了,夏府的人证有多少可信,庄子上的佃户有多少可信,一目了然。我还想让谭纶出来帮我写菜名呢。我的字太丑。”
有些情况摆在眼前,各自都心知肚明。该不讲道理的时候要不讲道理,这或许是嘉靖最喜闻乐见的。
第51章 上天示警?
不出朱福宁所料, 嘉靖一听朱福宁需要谭纶写菜名,当即让人给严嵩传一句话,放了谭纶。
按理来说达到目的朱福宁该高兴, 可朱福宁越发觉得可悲。
查明谭纶的清白京兆府迟迟不放人, 她的一句需要谭纶写菜名倒让嘉靖松了口。
在嘉靖的心里, 公理不存,公正不在,怪不得整个大明朝乱成一团。当臣子的构陷于人,连世间的公道都被他们抛之脑后。
朱福宁心情不佳, 偏在此时黄锦行来,神色慌乱的道:“陛下,天狗食日。”
原本镇定的嘉靖没有听清, 反应过来后目眦欲裂而问:“怎么回事?”
黄锦如何答?
天象又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
嘉靖起身往外走,朱福宁也迅速起身。
天狗食日!后世都知道那是自然现象, 在古代不是。
这样的天象出现,要么是认定皇帝失德, 要么也是要扣到别个什么人的头上。
总而言之这个天象来的不是时候,必将引出大事。
“去把他们叫来。”出了门, 果然看到太阳在一点一点的被吞噬, 青天白日迅速在一瞬间变黑。
“点灯, 快点灯。”黄锦下令, 宫人们纵然被天象所惊,生怕上天降罚,也明白这种时候更要听令。
迅速点起灯笼,黑漆的院落瞬间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