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有些好笑,“寒衣盛宴准许带亲眷,相公,你难道不愿意与我同去?”
“我……”
霍晏清尴尬,他还真不能和娘子同去。
随即一脸歉意的看着步昭意,“娘子,大皇子会在寒衣盛宴时回京,我有事要和他商谈,抱歉,不能陪你同去了。”
他说到这里,深吸口气,强撑着继续。
“而且,我今日就得离开京城去接大皇子,等到寒衣盛宴过后再回来,还请娘子不要生气。”
听得茫然的步昭意满脸不解,“你有事要忙,我和你生气做什么。”
霍晏清轻咳两声,神情紧张,“那就说好了,不管发生任何事,娘子不能因着生气离开我,可以等我回家仔细解释。”
娘子要是因即将发生的事再也不见他,那他真的会疯的。
所以,他要娘子提前承诺。
步昭意心头咯噔,认真打量着霍晏清,半眯着眼睛试探问。
“你难道在外面有了家室?”
“没有!我只有你一个娘子,日后也是如此!”
霍晏清吓得急忙否认,他有娘子就足矣,怎么会还要别的女人。
担心步昭意不相信自己,霍晏清抓起她的手抵在胸口,郑重的说出真心话。
“娘子,我若日后与你离心,你可拿走我的性命。”
他的命,娘子可随意拿去。
步昭意没好气的瞪他,“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你要是想要休妻,我会先休夫潇洒离开。”
若日后真有那一日,她不会有任何的不舍。
就如她与宣武侯府断亲那般。
霍晏清伸手揽住她,语气认真,“娘子放心,我们绝不会走到这样的结局。”
……
夜色朦胧,月亮高悬于空,京城恢复以往的平静。
丞相府,书房。
赵丞相展开手中密函,脸上没有半分情绪。
待赵璟恒走进门,他才放下密函。
“璟恒来此有何事?”
赵璟恒低声禀报,“父亲,镇国公和逸湛来了。”
片刻的功夫两道身影出现在丞相父子眼前。
镇国公眉眼凌厉,扫过赵丞相桌上密函,“丞相,先前商量的事你可想好了?”
“那是自然。”赵丞相淡然回话。
这两句话令赵璟恒和萧逸湛心生疑惑,在二人之间来回观察。
镇国公落座,沉声解释,“在你们去江南时遇到四皇子,我和丞相就预料到会出事,商讨一番后决定将计就计,顺便解决掉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掌管驻守京城的军队,在军中很有威望。”
这番话点到为止。
赵璟恒却立刻明白了为说出口的算计。
有威望的将军蒙冤,他们能利用此事借机掌控军队。
“眼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萧逸湛同样恍然大悟,神色兴奋的开口。
掌控两支军队,京城俨然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
赵丞相微微摇头,眼底闪烁着冷意,“还差一事。”
“二皇子和四皇子昏迷不醒,但大皇子即将回京,他手里的三十万西北军可不是轻易能解决的。”
赵璟恒流露出笑意,“父亲,此事何需担心。”
书房内三人视线看过来。
他眉眼冷沉,幽幽的道:
“寒衣盛宴就在眼前,大皇子想必会赶上宴会,与其再等机会,倒不如直接在宴会上动手,打大皇子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事情已成定局,西北军又如何能够赶回京城。”
……
寒衣节这日,步昭意穿上布庄准备好的衣裳,和听雨坐马车前往宫中。
到宫门口,听雨忍不住小声嘀咕,“都说皇宫威严,我看着也就这样吧。”
步昭意无奈抬手敲她脑袋,轻声提醒。
“谨言慎行,这皇宫可不是能够随意说话的地方。”
“明白。”听雨摸摸挨打的地方,没敢继续说话。
步昭意走下马车,还未递出身份牌,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步姑娘。”
说话的人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刑部尚书。
守宫门的侍卫见状,直接让开道。
刑部尚书和善的笑笑,“步姑娘,不如与我这个老人家同行。”
“那就多谢大人照拂了。”步昭意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