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害同胞的勾当,竟还如此得意,半点罪恶感都没有?她狠狠瞪了翻译官一眼,好在对方没太注意她的变化,眼里只有这位叫法子的女兵。梁红英清楚自已此刻处境危险,但总算有收获,能看到黑子和鞋匠大哥还活着,这就是最大收获。
只不过她心中存疑:这个叫法子的女兵问出的话,竟全是自已想问的。她大概知道自已的意图,便主动替自已开口,想借此博我欢心。可梁红英转念一想,即便如此,也无法对她产生同情,他美丽外表的背后,却积蓄着累累的罪行!这无论如何让梁红英对他产生不了半点的好感。问完话后,法子小姐看向梁红英,似在征询她的意见。梁红英一摆手,示意往外走。法子向屋里的人欠了欠身,扭头就往外走,两人出了小屋,见旁边停着几辆军车,突然梁红英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她伸手拉住法子,小声说:“你去告诉他们,就说川田少佐要提审这两个犯人,看他们有什么反应。”川田是下一家那个日本军官,梁红英虽未去过,却想用这招试探虚实。法子瞪了梁红英一眼,嘴唇微动,又摇摇头,反驳道:“瞧你这穷凶极恶的样子,这么做能得逞吗?我劝你赶紧放了我,我也既往不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若不听,终究难逃我们大日本皇军的法网!”说着,法子投来恶狠狠的目光,极具杀伤力,让梁红英不禁打了个冷战。她清楚已无退路,哪怕有风险也要冒险。只要控制住法子,估计旁人不会怀疑。此刻无法游说,只能强迫。两人边走边低声争执,周围人并未在意。梁红英再次把手伸进腰间,狠声道:“你若不同意……”见状,法子张了张嘴,不敢再言语。她长叹一口气,转身朝关押犯人的小屋走去。梁红英紧随其后,知道她答应了。一进门,守卫好奇:“怎么又回来了?”法子气冲冲往里走,梁红英紧跟。~s′l-x`s~w/.!c-o.m+翻译官一回身,嬉皮笑脸问道:“法子小姐,怎么又回来了?刚才不是说清楚了吗?谁让你来问的?又是大佐的意思?”法子板着脸道:“是川田少佐!他要把这两个犯人提过去,亲自审问,我刚才忘了问你,你同不同意。”翻译官一愣,皱眉嘀咕:“少佐要插手,我们自然没权利阻拦。不过怎么接人?他没派人来,只让你们捎句话吗?”法子回头看了眼梁红英,没好气道:“是啊,少佐说让你们派车送过去,他要亲自审问。”翻译官说:“那我得跟川岛大佐汇报,不能说提人就提人,我怎么交代?”法子又看向梁红英,眼神分明在说“话已带到,你看着办”。随后她不再言语,找了个座位坐下。此刻只剩梁红英直面翻译官。翻译官见身后女兵面生,便僵硬地朝她笑笑。梁红英假装中文不熟,操着半生不熟的中文说:“听明白了吗?少佐让你们开车送人,我们正好去少佐那边,顺路。你要汇报也行,但别耽误时间,一边派人押上车,一边去汇报,我们等结果。”翻译官觉得可行,马上用日语询问旁边两个日本兵。两人点头同意,亲自去解开犯人绳索。黑子和鞋匠早已被打得浑身无力,绳子一解便瘫在地上。梁红英站到跟前,他们竟没认出。好在有人搀扶,两人才能行动。梁红英见黑子腿上有伤,已被包扎好,难怪法子进门时守卫没过多阻拦,或许包扎正是法子所为。两个日本兵架着犯人往外走,调来一辆军车,将他们塞进后排。军车是三排座,每排可坐四人。日本兵上车后,一左一右夹住犯人。梁红英、法子小姐和翻译官跟到车旁。等犯人上车,翻译官准备去大佐处汇报。法子却不想跟他走,梁红英示意她上车,她却迟疑不动……这位被梁红英控制的日本女军医。她看起来有些胆小,不像之前被留下的那个日本兵狡猾。梁红英想用威慑的办法让她乖乖配合,于是两人收拾好用具,一前一后出发,女军医在前带路,第一个目标是朝川岛家的方向行进。一路上,女军医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惹恼了身后的梁红英。脚步匆匆,两人很快就到了川岛家。远远看去,川岛家平时守卫松懈,但今日不同:门外没站几个岗哨,门里守卫的班房里却少说有二三十个卫兵。梁红英推测,可能跟昨天发生的事有关。川岛在军中地位颇高,重兵守卫不足为奇。这让她有点担心,跟着女军医进去会不会露马脚?能不能顺利进入?没想到到了门前,守卫看到女军医后竟直接挥手放行,看来他们早已熟识这个女兵。而梁红英跟在她身后,竟也没引起怀疑。梁红英不清楚有多少伤员,也不知道伤员具体在哪里。只见女军医进门后径直朝门卫后边的几间屋子走去,梁红英紧紧跟着,生怕她突然变卦出卖自已。女军医回头看了好几次,见梁红英手一直摸着腰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