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件陈峰为她挑选的霞帔,正静静摆在床上,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魅力。待妆容完成,众人小心翼翼地拿起凤冠霞帔,为她穿上。
红色的绸缎,绣满了精致的金线花纹,像是天边烧红的晚霞,明艳动人。
穿上它,容浅本就白皙的肌肤被衬托得更加洁白如雪,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婚纱贴合着她婀娜的身姿,将那凹凸有致的曲线完美勾勒出来,每一处剪裁都恰到好处,更添几分典雅与英气。
化妆师眼中满是羡慕,由衷赞叹:“陈太太,您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新娘,陈先生眼光真好,这凤冠霞帔果然还是定制的最合身。”
“陈太太……?”
容浅抚摸着自己的秀发,听到这个称呼,脸颊微红,眼中满是幸福。
此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
容浅的父亲容光耀走了进来,他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长衫,步伐稳健,眼神中透着几分威严与慈爱。
一抬眼,瞧见身着凤冠霞帔的容浅,他不禁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抹惊艳的神色:“真好看!啧啧,打扮得这么漂亮,真是便宜陈峰那小子了。”
容浅听到这话,佯装不满地翻了个白眼,娇嗔道:“还那小子,他可是海陆空三军副总司令,夏国最年轻的一级上将,还是挽救国家于危难之中的英雄。他难道还配不上你女儿吗?”
容光耀骄傲地扬起下巴,一脸自豪地说道:“那是当然,在我眼中,只有别人配不上你的时候,没有你配不上别人。陈峰能和你结婚,那也是郎才女貌,咱没亏待他。”
周围的妆造师们见父女俩开始热络地谈话,很有眼力见儿地迅速收拾好手中的化妆工具。不一会儿,房间里就只剩下容浅父女两人。
妆造师们刚一离开,容浅便如蒙大赦,神色瞬间一垮,整个人软绵绵地倚靠在沙发上。
她皱着眉头揉了揉肩膀,嘴里嘟囔着:“哎呀,真是烦死人了,这些繁文缛节搞得我浑身僵硬,肩膀都疼。而且这么早把我叫起来,觉都睡不好,可别等陈峰来接我的时候,我顶个大黑眼袋。”
容光耀看着女儿这副娇憨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那倒不会。而且这才哪到哪,我跟你妈结婚的时候,激动得我们俩整晚都睡不着觉。”
容浅撇了撇嘴,一脸无语:“那是你们,我要是这么熬夜,容易未老先衰。”
她摸着自己的脸蛋,满是疼惜。
容光耀瞧着女儿脸上那藏不住的喜色,犹豫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没能忍住,缓缓开口道:
“浅儿,你跟陈峰的婚事,我打心底里支持。可话说回来,要是现在你想反悔,也还来得及。”
“陈峰身上的秘密实在太多,担子太重了,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要是你只想当一个普普通通、幸福快乐的小女人,那嫁给他,可能并非好事。”
“其实作为父亲,我最大的期望,不过是你能一辈子幸福安康、平平安安的,从没想过要你有多大的成就。”
“可跟他结婚,你甚至有可能登上各大势力的暗杀名单!”
他之所以这般言语,是因为察觉到了陈峰身上众多不合理之处。
就拿那列车炮来说,这样一款强大的武器,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现世。
它的出现,无疑意味着陈峰手中必定掌控着一股谁都未曾知晓的恐怖力量,甚至这力量恐怖到超乎常理。
容光耀本想着陈峰会优秀,却怎么也没料到会优秀到这般地步。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害怕这个看似从天而降的“馅饼”,容家有命拿,却没命享。
毕竟在这个时代,各大列强可以容忍世界上出现天才,可绝不可能允许出现能颠覆世界的“妖孽”,而陈峰显然属于“妖孽”这个范畴。
纵观华夏数千年的历史,这般人物也几乎从未出现过。
他的话音刚落,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足足好几秒都无人出声。
容浅也难得地收起了脸上一首挂着的笑容,陷入了沉思。
不过仅仅思虑了片刻,她便下定了决心,神色变得坚定。
“爸,您说的这些,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知道了又能如何?就像您说的,不管咱们跟陈家联不联姻,鬼子的海军都会南下,在南洋掀起战火。这种事情,躲是躲不过的,否则我也不会报考日耳曼海军学院了。”
“虽然对普通人来说,容家是他们羡慕的富商豪族,有享之不尽的荣华。但对咱们而言,在时代的惊涛骇浪面前,家族能侥幸存活下来就己经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