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苦。?兰,兰,雯?血? ?追·嶵/新\彰,洁,”
“我要的是真心话。”苏夏脸色一沉。
“呃,那自然是,苦的。”刚才发话的夏帕讪讪挠了挠头。
“既然苦,你们为什么还要来当船员?”苏夏继续发问。
“我,我家里人还等着我来养活。”
“我也是。”不少人出声附和。
苏夏扫视一周,“出海这么苦,你们不停出海,却根本没有富起来;陆地上那些昂贵的奢侈品店、高定服装,你们还是一样买不起。
你们不觉得,似乎哪里不合理吗?”
——先前船长室里的一些书籍给了他打开话题的灵感。
闻言,那些船员面面相觑。
那名叫亨利的船员苦涩一笑,“您说的我们何尝没有想过?在那些吹着海风的夜里。
但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不出海,我们甚至过得更惨。”
“这不是你们的错!”苏夏大手一挥,“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这个世界有问题!
金钱、土地……资本都在那些大地主、大财阀手里,即使你们干的再苦再累,挣钱的速度也远远比不上他们。
而那些物价,却是由他们制定的,你们又怎么可能富的起来?”
船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船长说的这些……好像很有道理啊!
“那……我们不是永远没有出路了?”亨利涩声问出口。
原来——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终究是一句玩笑话。¢墈^书+屋- /最+欣¨章~踕?庚^薪′快·
也是,他们这种出生就只能玩泥巴的人,怎么可能成为富翁?天上又不会掉馅饼下来。
“不!”苏夏斩钉截铁的声音令他们一震:
“如果你们好好跟我学习,就会明白,这只是因为我们的生产力水平落后——
我们用他们创造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
破局之路只有一个,那就是发明新的东西,让我们的生产力提高,这样才有可能真的富起来。
碰巧,我正好有几个好主意。”
那些船员闻言,眼睛发亮:
“船长,什么路子?”
苏夏神秘一笑:“别急,人是赚不到认知以外的钱的。如果你们没有跟我学好这些先进的思维,即使把你们带进来,这些钱一样会溜走。
所以……接下来,咱们一边喝酒,我一边教你们一些,关于咱们这个社会的知识。”
这场酒宴之中,苏夏成功给他们普及了:
什么是辩证、唯物的主义,为什么社会的最终形态必然是那条红色、光明的道路,怎样发展先进的生产力……
“……所以说,即使是所谓的神明,祂们看似强大,但本质上和我们一样,只是一些实力更加强大的个体罢了。”
苏夏见铺垫的差不多,话锋一转,回到他真正想说的正题:
“我们这些无产阶级,唯一需要信仰的,就只有真理和手中的拳头!根本不用敬畏那些神明!”
听到这,原本己有些醉醺醺的某些人瞬时清醒过来:
“这、这话不好吧?咱们可是在海上,这些话会不会被海神听到?”
“你平时会听一只蚂蚁说什么吗?”苏夏反驳:“即使真的有神明存在,他们也不会帮助我们赚大钱、过上幸福生活。!第_一`看-书-枉! \耕′歆+最/筷¢
所以,我们正视他们的存在就行了,不需要害怕、也不需要卑躬屈膝。
这,才是真正的强者。”
他甚至没有用“祂”来指代这场规则怪谈里的那些东西。
一番说辞下来,苏夏成功让这些船员大致认同了他的话语。
“您、您说的……有道理。”随着最后一个船员醉倒在地上,苏夏长舒一口气。
这一步算是初步完成了,这也是他不久前制定的策略。
他己经大致知道,眼前面临的到底是什么了。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可要想解决这一关,他必须翻过这座山——破除船员们对海神的恐惧与敬畏。
但是,这件事哪有这么容易?
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海神的形象在他们心中根深蒂固,他必须抓住他们想要的,循序渐进、不断推进,才能达到他的目的。
接下来——他转身望向场中唯一还站着的人,“现在,可以好好腾出手来解决你的问题了。”
德米特罗还在大口地喝着啤酒——他能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