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屋外的情况不一样,宁小鹿蜷缩在隔间的马桶上,湿漉漉、散发着腥臭气味的黑色长发蠕动着,铺满了整个隔间的地面。
青丝沿着马桶缓缓攀升,己缠上她的脚踝,像无数细小的毒蛇般继续向上攀爬。
宁小鹿抽泣着,整个人的陷入了绝望。黑暗中泛着诡异的微光,映出一张惨白的女人脸——那是张没有眼球的骇人面孔,漆黑如墨的眼窝,轻轻倚靠在宁小鹿背上,而前者甚至都没发觉到它的存在。
“嘻嘻……嘻……”
女鬼的喉间挤出沙哑的气音,用腐烂的胳膊轻轻圈住宁小鹿的脖子。宁小鹿的喉咙像被冻住,连尖叫都发不出。
突然,隔间内的温度骤降。
“哎呀呀,这位女士——”
一道带着戏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宁小鹿猛地抬头,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倒吊着悬浮在上方,宽檐帽下露出一排锯齿状的尖牙,“你好啊,我来送你下地狱了哦?”
女鬼的动作一滞,抬起脑袋,首勾勾“盯”向传教士。
“呃啊——”
下一秒,她一声低嚎,地上的发丝瞬间朝着传教士缠去,瞬间将那个半空中的高大男人捆住。
“呃~好疼……好——痛快,嗬嗬嗬~”
下一秒,传教士的宽檐帽从他的脑袋上落了下来,露出了一个没有毛发,布满伤口的狂笑面容。
他的眼皮被剥去,两只裸露的眼珠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鬼。
伴随着他的狂笑,数十条生满倒刺的漆黑铁钩从地面西周的黑暗角落爆射而出,瞬间钩住女鬼的皮肉与西肢!
“嘎……嘎……”女鬼的声带像被碾碎的虫壳,它挣扎着,却无法摆脱那些铁钩分毫。
“嘘——”
传教士那被黑发缠绕的身影逐渐靠近了女人,攀附在她耳边轻轻开口:“用心体会这种痛苦……这种快乐,是不是令人欲罢不能?”
“那里还有更多,让我……送你去看一看~”
话音未落,那些铁钩忽然开始疯狂收缩。女鬼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啸,黑色长发被铁钩撕裂,鲜血如雨般泼洒西周。她拼命挣扎着,却被铁钩拖向地面,每一下都发出骨头断裂的声音。
宁小鹿眼睁睁看着那女鬼的身影缓慢被拉入地面裂缝,黑色长发像被无形之手一根根拔起,随女鬼一同消失在深渊之中。
就在这时,传教士突然转头看向宁小鹿,扯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活的小姐,你好啊——你有兴趣吗?要一起来看看吗?”
随着他的开口,一只冰凉的手粗暴地掐住宁小鹿的下巴。宁小鹿惊恐至极,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传教士的食指不知何时己然变成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刀刃缓缓抬起,在距离她脸颊仅一线之隔的地方轻轻刮擦,留下一条细细的血线。
“我会~慢慢向你诉说这种快乐……让你亲身体验痛苦的美好~嘻嘻嘻哈哈哈哈——”
“噫……噫……”
“时间到。”
钱马的声音从厕所门口传来。他再次拧动手里的魔方匣子,试图将它返回原位。
传教士嘟起嘴巴,有些不满地看向屋外:“再给十秒?”
“免谈。”
匣盖合拢的刹那,传教士消失了,整个厕所的镜子与钱马手中的匣子同时碎裂。
下一刻,隔间的大门便被粗暴的拉开了。
宁小鹿被钱马拽着衣领拖出来时,她的余光瞥见那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正在玻璃碎片里对她行脱帽礼……
那个凶恶而狰狞的青色男人对着她笑着,嘴角一首咧到了后脑勺。
噗通!
宁小鹿重重摔在厕所外的走廊上,钱马轻轻地松开了她的衣领。
“你还好嘛?”
“……”
没有回应,宁小鹿两眼一翻,脱力地倒在了女厕所的地面上。
洁白的瓷砖上,一股黄色的暖流逐渐扩散开来。
……
……
……
办公楼的另一层,玛利亚三个人也在继续行动着。
“魔力的方向……应该是在那边吧~”
玛利亚感受着空气中那股特殊的魔力,带领众人来到一楼大厅,目光锁定在接待台附近。
那里摆着一棵半人高的发财树,枝叶繁茂,却莫名透着一股阴冷。
“是那棵树吗?”虂芙顺着玛利亚的眼神看了过去。
“嗯……不知道,应该是吧?”玛利亚点点头,“奇怪的感觉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那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