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吗?”
老人眯起浑浊的眼睛,烟杆在门槛上敲得梆梆响:“你们在这借住,不该给点表示?”
朱棠闻言立刻瞪圆了眼睛:“要钱?我们昨晚不是给过了吗?”
“那是昨儿的房钱!”老人理首气壮地伸出枯树皮般的手掌,“今儿个太阳都晒屁股了,该交今天的份儿!”
白虎一把按住要发作的朱棠,冷笑道:“那灵堂是您的?”
“哈?”
“我们住的又不是您家,要表示心意,也该给棺材里躺着的那位,跟您有什么关系?”白虎话锋一转,“等下次住您家灵堂时,我们自然会多给你烧点。”
白虎这番话把老人气得不轻。他脸色顿时涨成猪肝色,烟杆抖得像风中的枯枝:“小兔崽子你——你……你们要不交钱......今晚可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白虎也不是吓大的,他懒得理他,带着朱棠和蓝悦转身便走。
他们还能听见老人在背后怒骂:“晦气东西,带俩骚娘们显摆……”
雨丝渐渐密了。他们想要在回去之前再打听些情报,便随手敲开另一户人家的木门。
开门的农妇听说三人只是问路后立刻“砰”地关上门,理都没理三人。
村中央的空地里,有几个孩童正在冒雨玩耍。蓝悦想从孩童口中打听些什么,可她刚一靠近,孩子们便像受惊的麻雀般西散奔逃。最小的女孩跑的太急,摔在水洼里。蓝悦要去扶,却被赶来的农妇粗暴的一把推开:“莫挨俺娃!”
她被推倒在泥泞中,脸上满是委屈。朱棠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白虎则挡在两人身前,用那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将农妇逼退。
这个村子似乎并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只是太……太过冷漠野蛮了一些。
雨越下越大,几人己经不好再冒雨行动了,只能顺着原路返回灵堂。
欧阳白望着泥泞不堪的村道,忽然笑了起来。
“那棺材里的老头,肯定是被这村子活活耗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