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起来，汁水顺着他稀疏花白胡子往下淌。一边说，他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记得别提是俺说的……那老刘跟俺关系不好……”

“关系不好？”

“害，都是以前的事了。那年我跟他一起去城里打工……”

“行了行了，快滚吧你！”

欧阳白捂住额头，他可不想听这老头讲这些乱七八糟的往事。他掏出自己包里最后几张票子，在老人面前晃了晃。

“回去之后什么都别说，我们走的时候可以给你更多。可你要是说了什么……”

他掏出了那把足有一人高的长戟，狠狠砸在地面上。

老人浑浊的眼珠滴溜溜一转，目光在钞票和长戟之间游移，最终缩了缩脖子，干笑道：晓、晓得嘞！俺嘴严实着呢！”

他接过钞票往裤腰里一塞，又趁众人不注意，一把抓起地上那捧被冷落的菌子，一溜烟冲向了门口。

“呸！晦气！”

老人一脚跨出门槛，突然回头啐了一口，话音未落便撒腿就跑，怀里紧搂着菌子，活像只偷了油的老鼠。

“嘿！这老东西！”白虎抄起半块柿蒂要砸，却被朱棠笑嘻嘻拦住：“算了，白哥。”

远处传来老人踢到石头的痛呼声，紧接着是一连串方言脏话，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夜风卷着潮湿的落叶拍在门板上，发出“啪嗒”一声响。

“话说回来……”

虂芙此时才忽然反应过来，“我们让玛丽小姐带我们下山不就行了？”

“啊？”

“……不要！”

白虎望着玛利亚，斩钉截铁地提出了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