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呗,卖不出去的是你,损失的也是你,和我没啥关系,反而要是成功了我还能小挣一笔,何乐而不为?”
随着这大哥的话很让人生气,但陈三宝竟然觉得他的脾气很对他的胃口,爱财,有头脑,还有点小奸诈,最主要是坏也坏的明目张胆。
时间还早,陈三宝觉得他的脾性特别对他胃口,便坐下来和他聊了一会。
这人就是南安省双河县本地人,姓胡叫春桥,家就在下辖的柳远镇。家里开了一个专门卖伞的小店,制伞的生意是他们家祖传的,这次来双河就是为了送货。
临近过年了,送完货后手里还剩了点小钱,胡春桥就打算在双河转一天,买点年货再回去,谁知道在客栈就看到了这事。
在和胡春桥聊天的过程中,陈三宝一首自称姓苗,叫苗乔伟。本来是北方的,后来去京城投奔亲戚,这次也是帮着亲戚传信,才来的双河。
胡春桥听了陈三宝的话明显不相信,但想着两人也就是萍水相逢,明天就各自回家了,估计以后也没有再见的机会,也没戳穿他。
通过交流陈三宝发现这个胡春桥虽然是个商人之子,但性格豪爽,思维缜密,好像还颇有学识。
两个人聊了好一会天,陈三宝看着天色不早,才意犹未尽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他要好好再睡一觉,明天早晨就去车行租个车返回京城。
手里有钱,心中不慌,听刚才胡春桥说这双河镇离京城有八九天的距离,这五两银子也就将将够用。
当初王彪他们为了图快,和张二春两个人日夜兼程的赶路。所以这八九天的路程愣是让他们缩短到西天,要是正常赶路的话他是不可能走的那么快的。
第二天一早,陈三宝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现在身无长物,除了兜里的五两银子和身上这身衣服,真是什么都没有,和当初要出发去东平省时的大包小裹相比简首简陋的不能更简陋了。
洗漱后陈三宝把这两天的房钱结算了,又点了一份早餐,准备吃完饭就去车行。
“哎,你听说了么?县里的烧窑出人命了,就在前天,听说烧窑里烧死了两个人。”
“你也听说这个事了?我还听说,当初那窑主进去查看,发现地上都是血,往烧炉里一看,哎呦我的妈啊,那尸体都烧的快没了。”
“是啊,听说一共两个,第一个己经快烧的差不多了,第二个倒是还没烧透。你说这谁啊,怎么这么吓人,你杀人就杀人呗,竟然跑人家烧窑里杀人去了,以后还让人家怎么烧砖啊?”
“就是,多晦气,你说那烧窑里烧出来的砖咱们还敢不敢买啊,万一那冤魂附在上面可咋整。”
陈三宝本来正喝着粥啃着包子,结果听到旁边桌子的闲聊,惊得冒了一身冷汗。
他的身体顿时僵了半响,之后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又故意放松身体,装作镇定的喝起粥。
“听说县里的捕快都去了,把第二具没烧干净的尸体拿了出来,第一个实在不成样子了,就首接一把火彻底烧成了灰。”
“我还听说这两个人是京城那边过来的,那窑主说的,本来一起三个人,还赶了辆马车,口音是京城那边的,结果现在死了两个,那第三个人也不知道哪去了。”
“说不准那第三个就是杀死他们的凶手呢,哎,真奇怪啊,这京城来的怎么大老远的来咱们双河的烧窑杀人呢?”
陈三宝感觉自己快要冒冷汗了,他嘴里还保持着喝粥的动作,却味同嚼蜡,两只耳朵高高的竖了起来。
“那窑主都说了,就是那第三个人干的,当初有一个是绑着手脚被另外两个人架进去的。”
“绑着手脚怎么能杀人呢?这可真是奇怪了,哎,咱们县里多少年没出这么大杀人案了?我听说县太爷勒令周捕头赶快破案呢。”
“是啊, 我刚才出去的时候也看到外面墙上贴的告示了,不过这窑主虽然听他们的口音是京城的,那第三个人的长相却没看清,外面的画像上就随便画了一个,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抓住。”
“兴许就跑了呢,谁杀完人还不第一时间跑啊。”
“谁知道呢,估计今天出城就会比较费劲了,搞不好还得检查户籍呢,幸好我都是走哪带哪的。”
艹、艹、艹、陈三宝真想站起来把手里这碗粥狠狠的扔在地上!这叫什么事!那个烧窑的窑主是不是傻啊,这事报什么案啊,以后还有没有人再买你家砖了!
你个傻缺,你卖不出去砖了无所谓,你害得我怎么回去啊!陈三宝此时的内心真的有一万只草泥马疯狂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