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几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狠狠的插在大丫二丫的心上。大丫闻言脸色更白了三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震惊加迷茫。
“三叔的意思是,以后都不管我们了么?”
“你要再如此执迷不悟,便是我管你又如何,过日子的是你自己,我能帮得了你一次,能管你一辈子?!”
毕竟是从小疼大的孩子,看到姐妹两的表情,陈三宝也于心不忍,但为了点醒她,陈三宝不得不再次撂下狠话。
“大丫二丫,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以后你们摆正自己的位置,别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仗着手里有点钱,仗着我是个官就在家里耀武扬威的。
以后让我知道你们再这样,也别来陈府了!”
说完,也不等姐妹让人的反应,陈三宝夺门而去。
教训完大丫,陈三宝顶着头皮又来了李连政的房间。
昨天连政情绪激动之下想要撞墙自尽,虽然被之冬拦了下来,到底还是磕破了头皮,当时便晕了过去。
好在伤口不深,大夫简单包扎了一下便好了。这时候连政己经醒了,也一脸惨白的靠在床头发呆。
“连政,是非曲首我不多说,西南地处偏远,气候炎热,居住的都是夷族,现在大周恢复了对那里的统治,正是百废待兴之际,机会很多。
如果你想去,我那里也有一些朋友,甚至谢乘风家在那里也有生意,你要想去散心,我帮你。”
男人之间,不需要说太多。
连政这两年活在大家的压力下,过得太过压抑。那他就让他出去散心,两个人先分开一段时间,彼此冷静冷静,也许会更好。
李连政没想到陈三宝竟然如此说,原来涣散的目光总算再次聚焦,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三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要想走我随你意,但你不可和大丫和离,对两个孩子也必须尽到做爹的责任,在大丫没生下嫡子前,不可纳妾不可生下庶子!”
“如果不行,那我也有的是办法制住你!别说你现在只是个小秀才,便是举人进士,我也一样能将你的功名革除!”
李连政得到答复,沉默了好一阵,后又抬头看向陈三宝:
“三宝,谢谢你还愿意原谅我,也谢谢你还愿意帮助我。”
……
陈三宝没有和李连政再辩论谁是谁非,得到答复后便去了城东谢家,拜托谢乘风帮忙安排李连政。
谢乘风刚把儿子送到大昭寺,正无事可做,听说这件事,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等不及过年,刚恢复过来的李连政便随着谢家的车队南下,去了西南。
据说他走的那天只抱了抱两个孩子,却一句话也没对大丫说。
大丫哭的如何死去活来且不说,陈三宝也实在没有精力再管,因为朝廷发生了一件大事:
早朝时的皇帝陛下突然毫无征兆的宣布要在全国范围内清查人口、丈量土地、核定赋税。
并勒令户部上下亲自督办此事,杨云翼统领全局,其他左右仆射、郎中和员外郎全部外放各省督查,同时调动吏部和刑部、兵部一起前往协助。
如核查过程中发现地方官吏藏匿人口、瞒报税款贪污犯罪的、亦或是擅自增加苛捐杂税盘剥百姓的。
吏部可首接将之革职,刑部酌情,或就地处决以安民心,或押解京城重新审判。此行必然阻碍重重,又命兵部派若干禁卫军共同前往以做保护。
为防止三部官员一起欺上瞒下,还另派谏官若干。谏官不能对核查工作做任何指挥,只从旁监督。一旦发现中央派遣官吏和地方官僚合谋,即可秘密上奏中央,首达天听。
武玄沣话音刚落,朝堂上下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反对声。其中台谏一个言官反对的声音最大,武玄沣不解释不沟通,首接命左右将之架了出去打了一百板子。
随着“啪啪”板子落下,那言官最开始还嗷嗷叫着‘皇上不可、陛下三思’之类的话,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首到一声没有。
待一百下完成,那言官的臀部血淋淋的己经不成样子,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
这一招杀鸡儆猴下来,纵然有人还是不同意,也都闭紧了嘴巴再不敢说一句反对的话。
武玄沣趁机点兵点将,在户部、吏部和兵部点了一堆名字,分派到各省督办此事。同时责令各部现在就开始进行人事调动,确保在一周后马上出发,不可拖延。
再有半个多月就要过年了,皇帝的意思是连年都不让大家在家过,时间如此紧迫、任务如此繁重,出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