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玩了一下午。
从那天开始一首到他们离开,狗蛋每天都过得很是悠闲惬意,再也没挨过他爹的训斥。
陈三宝几人也欢乐的很,因为不想扩大规模,一首以来只有他们三个人玩。
最开始陈三宝仗着自己两辈子的经验完全碾压了二人,朱希周还好,家底尚算丰厚,输了便输了。
就是周诚之这牌品不太好,但凡输的超过一两,两个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嘴里骂骂咧咧不说,还耍赖。
陈三宝念在他家里条件差这点对他多有忍耐,见他输的多了便让着他,让他赢回去点。或者干脆每次玩完陈三宝就拿着钱买些肉类的吃食。
要不是实在不想让属下看到他们几个人聚众赌博,他是真的不愿意和牌品如此差的人玩。
平时周诚之无论是说话办事都很不错啊,怎么打牌这么个脾性,真是看不出来。
各部的员外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以为三个大人每天把自己关在屋里处理账册,纷纷感慨大人果然是大人,平时的刻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种相对融洽和谐的状态一首维持到他们离开,便出现了上面那一幕。
“爹,那我什么时候走啊?你不是答应我只要天气暖和了就让我回京么?”刚一上路狗蛋就迫不及待的问起来自己的归期。
“这不没暖和么?你现在觉得很热么?”
“爹……,你都答应我了!不能反悔的。”
陈三宝:孩子,你好像对你爹有什么误会,你爹我没那么稀罕你的。
要不是现在还是太冷,怕你们几个路上不安全,你爹我早一脚上去给你踢回去了。
“哼!”狗蛋迟迟没等到他爹的回答,气的嘟嘴走了。
他们出发的目的地是昌黎省的省城沙南。从上谷出发到沙南也就十天左右,到了他们就可以开展本省的工作了。
要陈三宝说啊,武玄沣派他来昌黎省完全是多此一举。这昌黎省和隔壁的辽西省是整个大周最北的防线,紧邻大周最大的敌人:鞑靼,比辽源省的战略位置重要的多。
所以这两个省常年设置重兵把守,尤其是北地三镇,那里不仅有十余万将士还有很多垦田戍边的农民。因为这里是苦寒之地,有一些犯了错误的朝臣也会被流放于此。
因为这样重要的战略地位,这两个省基本都是处于军事化管理。
军队监管下的人员流动和土地流转都是有备份的,他们到这来纯粹就是走一个过场。
因此,和前三个省相比,这两个省的任务量是最轻的,也是最简单的。
但一想到武玄沣派自己来的目的,陈三宝又有点惆怅。前面除了承天省尚算顺利外,东平省和辽源省都查出了不少问题。
他内心暗暗祈祷,这次千万顺顺利利不要再有事了。
一个好消息是吏部的孙贤孙大人在不久前己经赶过来和他们汇合了。之前他配合鸿胪寺一起调查辽源省乌桓部内迁事宜己经差不多了,因着他还有这边的任务没有完成,便先行离开。
乌桓部内迁确实是辽源省下辖府县的地方长官暗中收受了贿赂,纵容并隐瞒了乌桓部的内迁。
但其内迁和鞑靼还真没什么关系,也不带有军事和政治目的,纯粹就是因为这几年白山那边气候条件恶劣,尤其是冬天出乎意料的很是严寒,他们部族经常会有冻死的孩童和牛羊。
前几年辽源省爆发了农民起义,土地荒芜人口流失严重,这才让乌桓部打起了心思。
调查结果出来后,鸿胪寺卿把整个前因后果都奏报给了皇帝。
没过多久,朝廷的旨意便下来了:许开和作为一省布政使失察至此,被下面官僚蒙混,险些酿成大祸,着革去其现职务,贬为庶民。
收受贿赂的地方府县一应官员全部革职查办,没收全部家产,押解京城,等待吏部审问后处理。
己经内迁的乌桓部部族可留在大周境内,但必须全体打散分至辽源、承天和东平三个省的不同府县。
每一个府县人数不能超过一千,一个村最多不可超过十人。
如果乌桓部不同意此方案,即刻驱逐,不可返还。一旦再次踏入大周领土,按敌国细作处理,杀无赦。
陈三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砸吧砸吧嘴,觉得其他都可以,就是对许开和的惩罚有点重了。
这倒霉小子,顶多是不作为懒政了,倒也不至于贬为庶民吧。
据说他后宅一堆女人和孩子呢,这一下子丢了官,那些女人还能死心塌地的跟他?
还有,他都是庶民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