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将天竺纳入疆域仅有数年时间,除了重要港口、矿场、枢纽城镇人口集中外,其它绝大多数地方都是人烟稀少,道路也多是原始的土路。\k*s^w/x.s,w?.`c.o/m~
途经的恒河大平原不愧当得上一个大字,哪怕是幅员辽阔的华夏本土也没有这么大的平原,当然现在有了。
正值春季,郁郁葱葱的禾苗遍布大地,田间地头总能看到汉人在教导本地土著人除草、投放鱼苗、挖渠引水。
土著人自然是远远多于汉人的,草草看去,一个汉人至少要管理几十个土著人,看他们扯着嗓门喊话的模样,大抵知晓能带领这些土著人耕种出这么多良田是费了多少心力。
骑在马上的廖将军吩咐人送去几筐军中特制的熏肉慰劳正在带人挖渠的汉官。
“辛苦了。”
汉官看出了这是军队戒严行军,便没有靠近,只能在远处遥遥行了一礼。
不多时行进到一条大河旁,河水澄澈,隐隐能见鱼群,两岸草木繁盛,配上点点野花点缀,风景极好,令人畅怀。
“这就是恒河吗?如此干净清澈,便是处于下游难免有泥沙,也算不得混浊。
也不知后世的印度蛮夷是怎么把这条河变得那么污浊腌臜的。”
多数时间待在华夏本土,天幕视频没有遗落多少的魏人小将道:
“人多了,固锁泥沙的草木就会退化,水土流失就会加重。+3`巴.墈`书¢蛧¨ -已¨发.布,蕞,鑫.章?结`
黄河难治就是这点,治理黄河也是这点。
不过黄河虽浑,但可不脏。
屎尿垃圾往河里倒,工厂污水往河里排,甚至尸体都往河里丢,再好的河也顶不住这么糟践,不脏才怪了。”
廖将军:“人的问题,那就治人,天竺这么块好地方,今后也该让它一首好下去。”
都尉:“天竺各地早己经下令了,谁若再敢将尸体和粪便往河里丢,举报有赏,抓住施刑。
这片土地上的土人居然连腐烂尸体和粪便会传播瘟疫都不明白,也不知道后世科学那么发达的时代,怎么连这么浅显的常识都没有普及到这片地方。
看着后世的印度百姓与牲畜同住,街道和脚下满是粪便与垃圾都不以为意,哪怕我们这些古人再怎么不懂科学,看着那一幕幕也心生作呕。”
魏人小将:“兄台快莫说了,我甚至好像都能闻到恶臭了。”
“莫怪,是我放了个屁,鱼虾吃多了是有点臭哈。”廖将军带着鼻音说道,明显是在憋气。
都尉好奇道:“这位兄台未请教?”
魏人小将回礼:“在下魏地区区一裨将,未有实权,不过出门在外脸上贴金,都尉客气了,日后还要与都尉共事,少不得多讨教。\b_a!i`m¢a-s/y+.+c·o`m¢”
“噢~魏人。”
都尉的语气虽然称不上敌意,但至少将不喜表现地有些明显了。
“都尉大人想来也不愿汉人去到魏地,也被魏人如此相待吧?这三国百姓迟早要变得像无有地域之分,理念之别的后世人一样,今日此地,何不就从你我开始?”
“哈~倒是能说会道。”
魏小将自来熟地搂着都尉的肩膀。
“能说会道之人往往更易于相处,因为不会将他人的无心之说挂怀于心。”
“见识到了。”
避无可避的都尉只能陪笑了一下,至少是笑了。
恒原州治所距离港口百余里,路途不短,闲不下来的魏小将自找话题道:
“从长安到成都,在成都军校待了两个月,又从成都穿过中南半岛乘船到天竺,在路上的时间比在成都的时间还要长,倒是一首以来都无人与我提起此行是要干什么?或是说我该干什么?就连这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都不与我说,我这个偏将是否有些太不称职了?”
廖将军:“若是你连箱子里装的是什么都猜不出来,那才是一个不称职的将领,甚至算不上能自行思考的人。”
魏小将:“天竺驻军太少,急需又值当军队押运的只有军械,哦对了,还有打造各类机械零件的车床母机。
天竺的钢铁厂建成不久,很多配套设施都很缺乏,也没有化工厂,没有这些就造不出高质量的合金钢,也就用不着军械车床,只能生产简易又需求量大的农具。
如果是工厂需要的成品机械零件,那就不需要安排这么多军队严密押运,十几个士兵就够了,因为土著人抢了去也没有威胁。
所以这里面不会是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