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的烟雾挡在我面前很难散开,我当时也没看到马鹿的情况。前梁应该是上不去,但起码有三颗铁砂能打到它。马鹿的蛋蛋不太大,它不像羊那样蛋蛋会垂下来,我那么远的距离看的也不清楚。所以我不敢确定到底打住没,但是,起码有两颗豌豆沙会从它屁股打进去。威力肯定小不了。不信,等吃了东西进去看看。
中午的太阳很热,尽管我们在阴坡里也没感觉到冷。反而是一腔热血。说实话,我很希望事情就像沈雁说得那样,马鹿跑不了多远就倒下来。那样可就省了不少的事。干粮吃完了,我们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互相看了看,异口同声说道,追!说完,建军就走在了前头。我们一行人跟在建军走过的脚印上往下走。我的眼睛舒服了许多,也或许是林子里己经没有阳光的原因。这件事,我瞒了下来,没有和他们说起,在我看来,这是我的短处,没必要拿出来炫耀。
等下了林子深处,鲜艳的血迹更加显眼了,大片大片的血迹染红了洁白无瑕的雪地。看的我触目惊心。打猎这么久,这一次是看到流血最多的一次。沈雁并没有去看脚印里的血迹,而是走向了远处看着另外两只跑过后的痕迹,大喊道,那两只从这里跑了,挂花的那只下去了。又兴高采烈地向我们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它离群了,肯定不行了。说着就放下了压上去的狗头。我也给枪上了保险。看情况己经不用再补枪了,再加上半人深的雪,让枪处于待击发状态是很危险的。而他们的枪又没有保险。
我们一边往下滑,一边走,远远地就看到了倒在雪地上的马鹿,它趴在雪地里,露着半个脊梁,脑袋埋在雪地里。虎子又压起了“狗头”端起来准备补枪,沈雁说道,杨虎,你没看出来吗?死了,它不死脖子会竖起来看周围的动静,你看,脖子都耷拉了下来,还打个屁呀。我和建军没有停下,大叫着往马鹿跟前移动。
马鹿很大,只是头上没了角,看着有些别扭,它的脑袋不太大,好像是有角的时候被抽干了养分。它的眼睛还睁着,乌黑却没了光泽。庞大的身躯几乎被雪掩埋,只露出了半个脊梁,屁股后面是大片大片有些发黑的血迹。映红了大片洁白的雪。悲惨中带着艳丽。可以看出来,它是自己卧下去的,因为它的腿是蜷着的,只是它也没想到,它再也不能站起来了。虎子高兴的像个孩子,一会儿拉拉腿,一会儿揪揪耳朵。我骂道,别摸了,快把它的脖子盘回去,不然一会儿就硬了。虎子好奇地问道,盘回去干啥,我说,盘回去好抬。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出现了,怎么弄回去!明天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