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震惊到的不仅是李家人,就连赵德也是身形一顿,转头看向李天佑。
啥?哪里来的傻大胆,他要是见到,指定得上前去观摩观摩。
赵德这人没啥城府,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好猜得很。
李天佑嘴角抽了抽:“姐夫,你俩的事儿不一样。”
要是让赵父瞧见赵德这样子,八成又得上演赵父教子的一幕。
赵德连忙摆摆手,讪讪一笑:“天佑,你别打趣我,瞧,有人进院子啦!”
众人听了他的话,往朝着院子里那扇窗户的方向看过去。
确实是有人走进了院子,不过并不是刘家两兄弟,而是个面生的大妈。
“哎,你干啥的?找谁啊?”
“同志你好,我是秦家村的,问一下,秦淮茹是不是住在这院子?”
听说是找秦淮茹的,阎大妈看向对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打量:“秦家村的?你是她的什么人?”
秦淮茹嫁到城里这么多年,孩子都生了俩,可没见过哪个娘家人过来瞧瞧的。
“我是淮茹她娘。”秦大妈介绍完自己后,还顺便表明了来意:“淮茹快要生了,家里又没个人能搭把手,这不来了个信儿,让我过来帮忙。”
隔着扇窗户,李天佑都能听出秦大妈话里头的心疼。
也是,这年头农村能让闺女上学的,哪个不是父母疼爱的。
阎大妈乐呵呵点了点头,正准备帮喊下秦淮茹的时候,刚刚被许大茂怼了一通,气还没理顺的郭大妈小声哔哔:
“装啥装,真要关心闺女,哪还会等到这时候再过来。”
阎大妈赶忙用手肘撞了撞郭大妈,示意对方别再说下去了。
岂料郭大妈更来劲,也不再压低声音:
“我说的难道不对,办白事饭的时候,可没见到他们秦家人的影儿!”
秦大妈眼眶一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这些事不方便跟外人解释,含糊道:
“我们秦家村离得远,收到信儿己经过了时间...”
尽管秦大妈说得含糊,但包括李母在内的几名大妈都听懂了。
这年代,谁家没有几个兄弟姐妹,一碗水总是难以端平,帮扶这个太多,那个就有怨言。
阎大妈叹了口气,不再理会郭大妈的嘟囔,放下手里的针线活,站起身:
“我带你去找秦淮茹。”
瞧见阎大妈领着人往中院走去,看完了全程的李红琴语气唏嘘:
“天佑,你以后找的媳妇儿要是这么欺负咱妈,我可饶不了你。”
无端受了牵连的李天佑一脸懵:“姐,你是说秦大妈的儿媳妇不让她过来看秦淮茹?”
传统的中式家庭不都是婆婆压着儿媳妇吗?咋到到了秦家就反着来了?
李红琴点了点头:“按秦大妈刚那样子,八九不离十。”
除了自家人闹的说不出口,别的原因秦大妈完全可以首说的。
李母跟着证实:“秦淮茹那个大嫂我认识,是洪家村的,自小就不是个善茬,可没想到会连大姑子家里发生这种事儿,她还...”
说到一半,李母也说不下去了。
对于秦大妈的到来,秦淮茹面露惊喜,连声对着阎大妈道谢:
“阎大妈,太感谢你了。”
阎大妈等了一会儿,也没见秦淮茹除了口头感谢外,还有啥别的表示。
“那行,你们娘俩好好唠唠,我就先走啦。”
说是这么说,可阎大妈接连迈出了三西步,却连一米的距离都没达到。
“砰!”
房门被关上,秦大妈不解地问道:
“淮茹,你那邻居是啥意思?”
感谢也都感谢完,赖着不走就算了,还一首盯着她的包袱干嘛?
秦淮茹摇了摇头,没想到阎大妈竟有朝一日想占便宜,占到了她身上:
“不说这事儿,妈,你这次过来,爸那儿谁照顾?”
一说到这事儿,秦大妈眼泪再也憋不住:
“淮茹啊,你说你哥咋就成这样儿,任着他媳妇儿磋磨着父母。”
秦家的家庭情况比较复杂。
若说秦淮茹是白莲花,那秦大妈就更偏向是菟丝花,柔弱到只会依赖他人生存。
而秦大哥又娶了个霸王花似的媳妇,完全死死地压制着秦大妈。
以前秦父做顶梁柱时,秦大嫂还不敢太过分。
可偏偏在秦淮茹出嫁没多久,秦父就摔断了腿,后续又因医治不及时成了个跛子,一用劲就疼,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