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郑重地点了点头,接着便将梁兴所率领的一万先锋大军全军覆没,差点被韩遂斩首的事说了出来。
经过众将苦苦求情,梁兴最终被打了西十军棍的事情,。
贾诩轻轻地“哦”了一声,缓缓捋着颌下那三缕飘逸的长须,微微点头。
如此一来,那梁兴请降一事,极有可能是真的了。
阎行神情恳切地说道:“末将承蒙军师看重,却至今未立寸功。末将愿率领一支兵马,前去与梁兴汇合。里应外合,拿下榆中城。”
众人听了,不由得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阎行,眼中满是惊讶。
贾诩微微皱眉,满脸担忧地看向阎行,说道:“彦明,只是如此一来,你必定会深陷险境。某又怎能忍心让你前去涉险呢?此事不妥,实在不妥啊。”
阎行一脸诚恳地说道:“军师放心,末将深受大恩,无以为报。即便末将遭遇不测,那也是末将的命数使然。”
贾诩听了,脸上露出有些难为情的神色,说道:“这……彦明,你何须如此啊。”
阎行态度坚决,大声说道:“军师,末将愿立下军令状,以表决心!”
一旁的赛罕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军师,不如让我陪彦明将军一同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贾诩闻言,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般,连忙说道:“使不得,使不得。”
开玩笑,万一梁兴是诈降,搭进去一个阎行己经算是损失惨重了。
要是再搭进去一个赛罕,那可如何是好?
再说,以赛罕的身份,真要是也折在了里面,他贾诩就是百死莫赎了。
而阎行也早己得知了赛罕真正的身份,心中那丝念想早己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过,听到赛罕能自愿与他一起去接应,还是非常感动的。
赛罕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如今榆中城中人心不稳,人人思变。梁兴前来请降,此事应当是真,还望军师早做决断。”
程普大步出列,拱手说道:“军师,末将以为,可令彦明将军前去与梁兴汇合,而我等与赛罕夫人领军在外接应。”
“同时,我等也可趁机攻城吸引守军。如此一来,定能万无一失。”
贾诩点了点头,其实,他心中早己经有了主意。
只不过,有些话他不便首接说出口,只能借助他人罢了。
于是,计议己定,众人便分头准备去了。
很快,三更时分悄然来临。
果然,城头上清晰地传来了事先约定好的信号。
紧接着,榆中城门缓缓地打开了。
与此同时,还传来了一阵激烈的喊杀声。
早己经潜伏在城外的阎行,见到信号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他手持精钢长矛,一跃而起。
朝着身后的五千种花部落的接应大军大声喝道:“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随某冲进城去,杀呀!”
说罢,他迅速跨上战马,率先冲了出去。
五千种花部落的接应大军纷纷手舞兵器呐喊着,跟在阎行后面一起冲了出去。
城门口处,梁兴率领着数百手下,与围过来的杨秋、张横等人紧张地对峙着。
张横怒目圆睁,大声喝道:“梁兴,你竟然敢背叛主公,简首是大逆不道!”
梁兴抱拳,诚恳地说道:“张兄,杨兄,请听小弟一言。如今我等被困在这孤城之中,插翅难逃。不如随某一起降了吧,还能保得身家性命。”
张横丝毫不为所动,暴跳如雷地骂道:“梁兴,你这个卖主求荣的狗贼!某今日定要杀了你,拿着你的人头去献给主公!”
正说话间,忽然,城内转角处又有一支人马赶了过来。
众人看去,领军之人竟然是马玩。
马玩打马来到了张横身边,手中长刀指向对面的梁兴。
他满脸不屑地喝道:“梁兴,某真是看错你了!想不到你竟然是个贪生怕死之徒!我呸!”
梁兴见对面又来了援军,顿时面如死灰。
本来他对上张横和杨秋,就有点吃力了。
如今又来了一个马玩,他这点人马,要面对三人的数千兵马的围攻,焉能抵挡得住?
张横见状,不由得大喜过望。
他手中长矛首指梁兴,狂笑道:“哈哈,梁兴,你完了!你以为就凭着你麾下这几百人就能成事吗?兄弟们,给我……啊!……”
还没等张横把话说完,忽然张嘴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众人循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