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辰回到自己的座位,发了一根烟给安欣,给自己也点了一根。本文搜:看书屋 kswxsw.com 免费阅读
“警官,可以给我也来一根吗?”
安欣咬牙切齿的走过去给谢文点上了一根。
“说吧,从你第一次犯事说起。”
抽了几口烟之后,谢文抬起头,视线开始模糊起来。
“我父母亲都是矿上的工人,我父亲还算是矿工技师吧,因为他会放炮。在我小的时候,他们几乎是早出晚归。也很少管我,最多不让我饿死。
后来我就养成了逃学的恶习,初中没毕业我就辍学了,然后就在社会上混,成了街溜子。
17岁的时候因为盗窃被送进了少管所,在少管所里面遇到的都是些问题少年。大部分是单亲家庭。
出来后我并没有学好,反而变本加厉。我讨厌父母亲,讨厌亲戚朋友,讨厌这个社会。
我曾经想过自杀,最终我还是没有那个勇气,我怕痛。我不敢自杀。
就这样浑浑噩噩混了七八年,也没学会什么本事,但是我从我父亲那里学会了如何放炮,导火线式雷管引爆炸药。
虽然我之前没有真正的放过炮,但是那些步骤己经被我牢记于心。这也是后来我们会抢炸药和雷管的原因。
前几年我认识了杨一杰和陆双林,我们都有过相同的经历或者家庭情况差不多。
所以很快我们几个就玩到了一块,尤其是和杨一杰的关系特别好。我也把他当成了我的大哥一样。之后很多事我对他都言听计从,几乎是盲从。
从去年的8月份开始,我、杨一杰、陆双林、郭海涛,还有张小兵五人就计划开始抢劫。
我们那时手上只有刀和铁棍,抢劫的对象,也基本都是加油站和路边小商店的现金。
从川银抢完后又到平罗,在平罗抢完又跑去灵武,我们当时都是蒙着面的。然后打一枪换个地方。
以前我们都有过被抓的经历所以对警察办案的方式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抢劫的时候,遇到抵抗或者他们稍微不配合,我们就会下毒手,因为我们害怕他他们报警。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感到害怕。
但是杨一杰比我还要狠,一次,一个加油站员工试图逃走,被他用匕首连刺了几下,我都觉得那个人活不长了。
还有一次一个来加油的司机多看了他一眼,杨一杰认为这人看起来不顺眼,提着砍刀就将司机腿部砍伤。我估计那几刀下去肯定是要成残疾了。
最后一次抢一家小商店的时候,碰到这个老板反抗,随后我们用铁棍把他打倒在地。
接着又用匕首和砍刀给他来了几下,过了几天之后我们才得知那个老板死了。然后有一天晚上我们在一起喝酒。
我和杨一杰提议反正己经搞死了一个人,还不如干一票大的。当时我认为银行和运钞车的经警很有可能有枪。
但是我们并没有枪,也就无法和经警正面对抗,不能做这些大案。所以我首先考虑的就是要搞武器,接着就把目标定在了有配枪的警察身上。
可能是因为川银没有发生过什么大案件,所以川银的警察很少配枪。我们在踩点尾随了一个多星期后依旧没有搞到枪。
因此就放弃了这个计划,也就是那天晚上我回家吃饭听我父亲闲聊当中得知一个消息,他们矿上有一批炸药和雷管。
于是第二天我就和杨一杰他们商量,要不就先去搞炸药和雷管。杨一杰听完一拍即合,当即就说可以。听到杨一杰说可以,其他三人也不敢说不了。
于是上个月底,也就是十月三十一号的晚上十点左右,我们几个坐上陆双林弄来的一台面包车去了矿上。
在那边我们打晕了几个人,抢走了一点现金然后把那里的120多公斤炸药和900根雷管给抢走了。抢走之后我们把炸药和雷管全部都运到了陆双林的出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