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看向门口的少年，然后再看向老烟头。本文搜：齐盛小说网 qishenpack.com 免费阅读

老烟头道：“这是华村的儿子罗荣，今年刚满十六岁。七岁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华村叔听了我的话，吃惊的说：“平春，这可不能乱说，全村人都知道，我儿子是个傻子。”

老烟头问我：“娃，你再仔细看看。”

大家都望向我，而我现在再看罗荣，发现他脸上诡异的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傻笑。眼神也十分空洞，看起来没有一丁点的智慧。

是我看错了吗？还是我眼花了？

我不言了，害怕说错话。

外祖父强忍着悲痛，哽咽对屋内的人说：“大家都散了吧！我只有两个儿子，己经死了一个。我不能再失去另外一个儿子，我对不住大家，明天早上，我就带着云成回去了。”

屋内的人听到外祖父这样说，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慌乱无措的表情，有人还跪下来了。外祖父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进了里屋。大舅的死，给外祖父带来的打击太大了。

我和小舅此时才明白，外祖父执意来长安村，并不是为了三块钱工钱，而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个秘密，我认为只有一种可能，是专门为了那些脏东西来的。

他和老烟头，十年未见，可能是一个十年之约。

到了晚上，村里面的人，家家户户挂上了灯笼。老烟头告诉我，灯笼是为死人指路的，同时也告诉他们，屋内有人，互不冒犯。

晚饭后，一向冷冰冰的小舅，突然发火了，他起初是哭，接着是咒骂外祖父，说是他害死了大舅。无论小舅怎么骂，外祖父都不吭声。

大舅比小舅大一岁，两人一起长大，感情一向很好，骂了一阵后，小舅不再骂了。

外祖父晚饭也没吃，一首待在房间。老烟头说，让外祖父一个人待着，他心里面不好受。

晚上我和小舅睡里屋，老烟头夫妇睡在外屋。外祖父一个人在另外的房间。

我和小舅睡的房间，只有一个很小的窗子，窗子对着床。若人想进里屋，必须经过老烟头夫妇睡的外屋。

村里人家家户户挂上了灯笼，睡觉时，外面灯笼光，透过那个小窗子折射到屋内，到我们床上。

我这几天睡得够多了，加上害怕，到半夜，我一首半睡半醒的状态。小舅时不时的轻声叫我的名字，我被叫醒，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我在哭。

这事我一点都不知道，我脑海中，全是大舅的模样。大舅还在村里的宗祠中，外祖父说回去时，带着他。

明天早上，我们就可以离开长安村了，我们就能回家了。

我一整天都在想，外祖母知道她失去了儿子，我妈知道她失去了弟弟，会怎么样？她们的天，也要塌了吧。

炙热的风，变冷了，冷的发抖，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一个大邪灵。

我知道小舅也没有睡，他一首在翻身。

我想告诉小舅，他们来了，他们就在墙上那个小窗子，盯着我们。

就是我们房间那个窗子，我听见他在那个窗子下哭。

他还在叫我的名字。

“平春，出来吧，我们都在等你。”

老烟头说的没错，屋外挂了灯笼，他们不敢进来。

我不敢睁开眼睛，闭上眼睛，外面的声音，我听得一清二楚。

是他们！

“那个罗平是个短命鬼。他是被我们掐死的。”

是那两个妇女的声音，她们就在我们房间窗子下。

“他的味道很好，我吃了还想吃。”这是借鞋子那个人的声音，他也在窗子下。

“嘘！小声点，他在里面能听到我们说话。”这是挑柴那个人的声音。我知道那个蓑衣怪人，肯定也在外面。

“小舅……”我碰了碰小舅的胳膊。

“怎么了？”

我很想告诉小舅，他们都在外面。可是我一句话都说不出，嗓子被堵得死死的。

“我想拉尿。”

小舅爬起来，点燃灯，窗子下的说话声，随着灯亮，就没有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盯着窗子。

“你盯着那个窗子干什么？”小舅问我，把我从床上抱下来。

砰砰……

外屋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我和小舅都愣住了。不敢动，生怕发出声音。

“云谦……开下门，我是云成。”

这次我以为又只有我听到，但是我看小舅的表情，很显然他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