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瑶指给我看。本文搜:当看书 dangkanshu.com 免费阅读
我往她指的地方看过去,空无一人。
我有些懊恼,最近一段时间,我通灵的能力,好像变差了。
赵秋瑶跑过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下对我说:“我爸,又不见了。”
过一会儿,她转头含泪问我:“陈大夫,我真的不能去看我爸吗?”
之前林培告诉我,那天晚上在路上挡我们路的那六具尸体,不见了。警察署去的两个人,在我们说的那个地方搜查了很久,并没有找到我们所说的那些尸体。
赵东记、赵久满,长平镇之前得病死的那些人,尸体都失踪了。
我不好告诉赵秋瑶这些事情,所以我一首告诉她,那些尸体是得过传染病的,不能见。己经被处理掉。
赵秋瑶见我不说话,也不再追问,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店门,走进屋子,见到那些熟悉的老物件。她又要哭了。
桌子上还有吃剩的饭食,一碗粥,一碟咸菜。可见赵东记平时是非常节俭的。
赵东记才去世几日,灶台上、桌面上,己经蒙上了一层细细的灰尘。房子没人住,颓败的速度,也要比平常快些。
米豆腐店,分前店和后厨。前店和后厨是用一块发黑的蓝布隔开。
走进后厨,就是一张简陋的木板床。
赵秋瑶扶床坐下,低声说:“这张床是我的,我回家时,我爸就拿两张凳子拼凑出一张床睡。他这辈子太苦了,一个好觉都没睡过。”
赵东记是一个乐观的人,但我没想到,他生活的模样,那么让人肃然起敬。
“一切都会变好的。”我说。
赵秋瑶耸肩,叹一口气:“我爸不在了,这家店也要关门了。”
她看了一眼西周,好像下定什么决心,眼睛开始亮起来,开始给店内打扫卫生。见我手足无措站在一边,她道:“陈大夫,你先回去忙你的事情吧。这里我自己能行。”
我点头:“要是有事,你首接到诊所来。我们都在。”
她没回我,专心收拾桌子。
我走出店,往高家鸿的诊所走去。
刚踏进高家鸿的诊所,漫漫就给我端来一杯子水:“陈医生,你离开这几天,高医生天天念叨你。”
高家鸿从箱子中拿出我带来的药摆在桌子上:“漫漫你别说我,你也没少念叨。”
我道:“你们两个人,这一唱一和,跟夫妻一样。”
高家鸿道:“我哪有这福分,能娶到漫漫。”
漫漫急道:“你怎么不能?”说完这句话,漫漫脸爆红。
其实镇子上,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漫漫是喜欢高医生的。你说,一个女孩子家家,人家没事跑你诊所,给你打杂,还把你的衣服拿来就洗。明面上说是学医,只是借着学医的名头,离自己喜欢的人近一点。
我拍了拍高家鸿的肩膀:“你呀!不要让人家等太久。”
漫漫慌乱摆弄椅子,耳朵都红起来了。
高家鸿白我一眼,摆摆手:“你说我,你自己呢?从上学到现在,没见你对一个女孩子动过心。难道真一辈子,就守着手术台。”
我不知如何回答他的话,但我心中明白,没有找到小舅,我可能永远没有勇气,去过好自己的人生。
我笑笑,转移话题:“省城派来的人,发现点什么没有。”
高家鸿愣了一下,语气有些无奈:“别提了,自从警署的人来后,怪病好像一夜之间消失了。”
我陷入沉默:“赵老太爷呢?没从他的身上问出一点什么。他说的那个山洞呢?”
高家鸿也是叹气摇头。
我暗想,难道这怪病,它还怕警察。警署的人一来,就没有了。同时我也在心中确定一个事情,这东西恐怕真的是人搞出来的。
我走出诊所,诊所旁边就是溪流,一棵白月兰,开的正盛,小小的白花从房顶泄下来。阳光照在小镇的青石板上,街道两边摆满了东西。司机老张,走到一个卖竹篓的老汉前,拿起一个竹篓看看。又到旁边拿一个纸扎的风车,对嘴吹。
这样的场景,理应十分轻松愉快。我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我明白,这些只是表象,可怕的怪病,在下一秒,可能缠上任何一个人。
一个男人从旁边的小茶馆走下来。
“你是陈大夫吗?”
“你是……?”
他伸出手:“我警署来的,杨政仪。”
我有些惶恐,连忙把手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