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路时曼抬头看向季凛深。
在她抬头的瞬间,季凛深眼底的阴翳消失:“不用重刷好感了。”因为他在路祁筠那里就没有好感。路时曼点头:“是啊,真好,差点以为你在家过年的事情要泡汤了。”季凛深轻笑揉了揉她的头。医生查房叮嘱了些注意事项,出血点消失,那基本就没什么大碍,伤到骨头的地方只能静养。接下来只需要观察几天就可以回去静养了。“正好,二哥上次骨折的轮椅没扔,四弟还接上了。”路简珩站在病床前,看到弟弟淡漠的神情,心才完完全全放进肚子里。路池绪上前,朝着路简珩的屁股就是一脚:“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狗嘴。”“啧,二哥,你抽时间去消防站灭个火吧,火气太大了你。”路砚南瞪了两人一眼,转头看着路祁筠:“好好休息,想吃什么跟大哥说,大哥...让厨房给你做。”路祁筠:“嗯。”见弟弟这样,路砚南也彻底松了口气。路祁筠没事,弟弟没事,这真的是太好了。所有人心里都只有这一个念头...路祁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几人又在病房待了一会,各忙各的去了。季凛深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跟霍北彦一起出了医院。秦姣姣被勒令回去休息。三个哥哥也去忙这次爆炸事故的事情。病房里只剩下路时曼和已经入睡的路祁筠。病房里一片寂静,路时曼坐在病床前。人潮散去。被路时曼强行压抑的自责和愧疚,如同蛰伏在骨髓深处的恶魔,此刻终于挣断锁链从阴影里爬出。它用嶙峋的指爪撕开胸腔,獠牙刺穿心室,恶魔猩红的舌尖舔过她耳廓:“让四哥差点死掉,你有什么脸活着。”路时曼猛地捂住耳朵,指甲在耳后抓出血痕:“都是我的错...”她咬破的舌尖渗出血腥味:“我该死...”路祁筠猛地睁开眼,瞳孔骤缩的瞬间输液管被扯出半截手背。他沾血的虎口钳住她手腕,喉管里挤出声砂砾般的低喝:“那个字...不许说!”路时曼呆望着他,突然崩溃地呜咽:“四哥,手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