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踩着满地枯叶在铁门外徘徊。
从声泪俱下的亲情牌到歇斯底里的道德绑架,从卑微乞求到污言秽语的咒骂,他们轮流拍打着黄铜门环,直到掌心渗出血丝。雕花大门始终紧闭。曾经弓腰递茶的女佣如今挺直腰板擦拭窗棂,连余光都不曾施舍给门外哀嚎。这栋别墅的归属权始终悬在路砚南指尖,他认可谁,谁就可以在这方天地放肆。只可惜,路氏父母曾经不懂,现在懂太晚。路祁筠冷冷看着外面,指腹摩挲指节,在看到季凛深一系列动作后,眼底闪过赞赏。他不想让保镖轰走,就是想看看他们能够恶心没底线到什么地步。事实证明,他们根本就没有底线这种东西。路池绪下楼,走到落地窗前,顺着路祁筠的视线看去。“啧,季凛深那狗东西,还真把这自已窝了,保镖助理司机一个不少。”“迟早嫁进来。”路祁筠罕见回应他的话,两人直接聊起天来。“不讨厌他了?”路池绪坐在他对侧沙发,修长双腿搭在面前的茶几上,随意交叠着,整个人懒懒陷在沙发。“讨厌。”路祁筠实话实说。“那你不应该拒绝到底?”路池绪斜着身子,拿出手机回着消息:“没骨气。”“神经。”路祁筠不想搭理他,脑子不好,说多了都是浪费口水。门打开,路时曼透过玄关博古架瞥到窗边的两个哥哥。“二哥,四哥,今天大哥带我去约会了。”路时曼已经迫不及待,想把下午的经过跟哥哥们分享了。“你跟大哥?约会?”路池绪被她的话惊到了,脑子里响起林肆野说的那个‘豪门’‘骨科’。这对吗?“路时曼,你疯了,还是大哥疯了,还是你俩一起疯了?”路池绪短短几秒,脑子里已经浮现很多乱七八糟的内容了。